顾沉舟刚推开苹果店的玻璃门，冷气裹着新电子设备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店内挤得满满当当。
柜台前的年轻人踮着脚，盯着展示台上的ipod，几个穿校服的女生围在体验区，看着苹果电脑叽叽喳喳的议论。
张才站在收银台后，额角挂着汗，正一边翻账本一边跟员工交代什么，看见顾沉舟进来，立刻放下笔迎过来：“沉舟，您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开业情况。”
顾沉舟目光扫过墙上的“apple授权经销商”铜牌，又落在展示台中央的ipod模型上。
“销量怎么样？”
“火得很！”
张才抹了把汗，翻开账本指着上面的数字。
“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已经卖了五十六台ipod。刚才有个小伙子，举着相机拍了半天，说我们店是临海市最火的苹果店。”
顾沉舟笑了笑，伸手拿起一部展示机，仔细的看了看。可惜，如今苹果4s 还没有出现，否则顾沉舟倒想买个回忆一下。
眼前这个ipod，在他看来，太原始，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怎么样，累不累？”顾沉舟问道。
“要说不累，那是假的，以前我还觉着李峥干这个轻松，自己这次亲自干了，才知道又多累心，你还是让李峥快点回来吧！”张才抱怨道。
没办法，李峥被顾沉舟派到香港去了，而李峥的老婆周婉卿又正在休产假，没办法来帮忙，只能让张才顶上了。
“表哥你在坚持一下，过几天李峥就回来啊！”
张才也只是抱怨一下，毕竟这些店也有他的一份，只要能赚钱，累点算不了什么。
顾沉舟有四处看了看，最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才离开专卖店，然后一层一层的逛了起来。
顾沉舟刚迈上二层楼梯，就听见“衣香”女装店的女老板在喊：“顾总，过来看看！”女老板之前装修的时候一直在店里盯着，早就认识了顾沉舟。
对方系着碎花围裙，手里举着件米白色连衣裙，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早上刚挂出来的款，已经卖了十件！多亏你给我留了电梯口的位置，顾客一上来就看见！”
顾沉舟走到柜台前，摸了摸连衣裙的面料，说道：“这料子不错，肯定好卖。”
女老板点头，从抽屉里拿出盒手工饼干塞给他：“自家做的，你尝尝，甜而不腻。”顾沉舟接过，咬了一口，果然香得很。
走出女装店，顺着人流一路来到三楼。
他站在三层的栏杆边，往下看广场的全景：一层的舞台上，主持人正在跟观众互动，“有没有小朋友愿意上来表演节目？”台下的小孩举着手喊得震天响；
二层的走廊里，顾客拿着购物袋穿梭，店员的招呼声此起彼伏；
一层的超市门口，排着长队，人们手里拿着“满一百减二十”的海报，脸上带着笑。
顾沉舟看着眼前的人流，回忆了一下，似乎自己的弄得这个天舟广场，和上一世，在同样位置的万达广场，无论是人流，还是人气，都丝毫不差。
上一世万达广场红火了十多年，一直是临海最重要的商圈，万达集团在这里赚的盆满钵满。
这一世自己利用先知，前先一步，这个天舟广场，也必然会成为自己下金蛋的金鸡。
到了晚上，电子城的天舟集团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所有人都没有下班，而是在等着今天开业的数据出来。
唐愚抱着一摞报表走进了顾沉舟的办公室。
“顾总！天舟广场今天的数据出来了。”
顾沉舟放下手里的茶杯，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目光锁在唐愚怀里的报表上。
他接过报表时，指腹蹭到了纸边的温热——显然是刚打印出来的，墨香还裹着办公室里的咖啡味。
“念。”
他说，声音里带着点按捺不住的急切。
唐愚翻开最上面的一页，喉结动了动：“天舟广场今日总客流量：128,763人次，同比临海市去年最高商业体开业首日高出41%；总销售额：6,721,589元，其中超市占比32%，女装区占比38%——”
他抬头看了眼顾沉舟。
“超市的‘满一百减二十’带动了粮油和日用品的爆单，早上十点多货架都被抢空了两回，临时从仓库调了三次货”
顾沉舟的手指顺着报表上的“客流量”折线图划过，从早八点的“1.2万”开始，到十点剪彩时骤升到“5.6万”，再到下午两点的“9.8万”，曲线像一把向上的剑，刺得人眼睛发亮。
他捏了捏报表的边角。
“安全卫士那边呢？陈沐安没消息？”
“刚发过来的。”唐愚立刻掏出另一张皱巴巴的纸——显然是陈沐安从公司打印机里急急忙忙扯出来的。
“陈总说因为我们喊出了永久免费的口号，所以下载数据好的出奇，刚开始他们以为数据出错，后来核实后，才发现这是真的！”
唐愚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手指戳着报表上的数字。
“截止晚上八点，天舟安全卫士国内下载量突破120万次！上午十点上线半小时，服务器就报警了，技术部的人说，他们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用户同时涌进来，临时调了三台备用服务器才扛住。”
顾沉舟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指腹顺着“120万”的数字反复摩挲。
“陈沐安没说用户反馈？”他抬头，目光掠过办公桌上的天舟广场客流量报表，“12.8万”和“120万”两个数字并排躺着，像一对孪生兄弟，都在发光。
“说啦！”
陈总说，有客户在后台留言：‘终于有不用弹窗广告的安全软件了’，还有个程序员说，我们的杀毒引擎比某知名软件快0.3秒！技术部的小伙子们都在喊，要把‘天舟安全卫士’做成国内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