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握着方向盘，插了一句：“瑜瑜这么聪明，选什么都能做好——我看不如选计算机，现在互联网发展快，以后肯定有前途。”
顾瑜皱了皱眉头：“计算机？我怕太枯燥。”顾沉舟笑了：“枯燥？那是因为你没找到兴趣点。等你学进去了，就会发现代码里藏着整个世界。”
车窗外的夕阳洒进来，照在顾瑜的脸上，她咬了咬嘴唇：“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选一个能帮到你的专业？”
顾沉舟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瑜，你不用为我考虑。选你自己喜欢的，或者你觉得有意义的。”
顾瑜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可我觉得，能帮到你，就是最有意义的。”
陆昭昭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顾沉舟，笑着说：“沉舟，你看瑜瑜多疼你，我要是有这么个妹妹就好了。”
顾沉舟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泛起一股暖流——这个妹妹，从小就懂事，从来不用他操心，现在居然想着帮他。
车很快就进了河城，顾妈妈已经站在村口等着了，手里拿着件薄外套。
看到顾沉舟，立刻迎上来：“沉舟，你可算回来了！瑜瑜的专业怎么办啊？”
顾沉舟接过妈妈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妈，先吃饭，吃完咱们慢慢说。”
顾妈妈点头：“好好好，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还炖了鸡汤。”
晚饭桌上，顾爸爸放下碗，看着顾瑜：“瑜瑜，你哥回来了，你说说你的想法。”
顾瑜看了看顾沉舟，又看了看爸妈：“我想选数学。”
顾爸爸皱了皱眉头：“数学？以后能做什么？当老师？”
顾沉舟放下筷子，看着顾瑜：“为什么选数学？”
顾瑜眼睛亮了亮：“我觉得数学是一切学科的基础——无论是物理、化学、计算机，还是经济学，都需要数学。我想把基础打牢，以后想学什么都能学。”
顾沉舟笑了，这才像他的妹妹——永远看得比别人远，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
只不过顾沉舟想了想，觉着纯数学那是给天才准备的，真陷进去，可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因此他接着又说道：“你也不要一来就决定，我先要给你分析一下，未来二十年内，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向，然后你再好好地想一想！”
“小瑜，你知道现在硅谷最缺的是什么人吗？”
顾瑜摇头，眼睛却盯着他。
“是能把数学模型变成实际应用的人。”
顾沉舟前倾身子，声音里带着点兴奋，“未来二十年，互联网会像水电一样渗进每一个角落，人工智能会从实验室走到菜市场，大数据会把‘猜’变成‘算’——这些东西的根，全扎在数学里。比如机器学习的算法，本质是线性代数的游戏；基因测序的精准度，靠的是统计分析；就连咱们在路上开车，都能靠数学模型预测哪里有检查站、哪里会堵车。”
“你看，去年燕京大学应用数学专业的就业率是100%，起薪比计算机还高——因为所有高科技公司都在抢会用数学的人。”
顾瑜想了一下：“那……纯数学不行？”
“纯数学是给想当陈景润的人准备的。”顾沉舟笑着拍了拍顾瑜的肩膀，“咱们小妹要当的是‘能用数学解决问题的人’。”
顾瑜托着下巴，手指绕着发梢：“哥，那如果我选数学与计算机双学位呢？”
“为什么？”
“你说的算法、机器学习，我想自己写出来。”顾瑜眼睛亮得像星星，“而且，等我学会了，说不定能帮你。”
顾沉舟愣了愣，随即大笑：“好啊，我等着那一天。到时候我们成立一家ai公司，专门研究人工智能。”
顾瑜看向顾沉舟，嘴角翘得老高：“哥，那我明天就给燕大招生老师打电话，说我选数学与计算机双学位。”
“好，我陪你去。”顾沉舟揉了揉她的头发。
看到自家女儿有了主意，顾妈妈和顾爸爸也松了口气，他们对于这个实在没有什么好建议，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一下了。
吃完饭，天色已经晚了。
顾沉舟找了个借口，就送陆昭昭回到了臻园小区。
两人长久不见，关上房门，就是一顿干柴烈火的热吻。
“想我了没有？”顾沉舟问道。
“嗯！”
“上次让你吃的叶酸，还有吃吗？”顾沉舟看了看陆昭昭问道。
“有！”
“那好！我们来研究一下造人吧！”顾沉舟说着，手已经不老实，伸到了陆昭昭的裙子下面去了。
陆昭昭没有拒绝，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道：“来吧，今晚我是你的。”
第二天清晨，顾沉舟陪着顾瑜去了顾瑜所在的高中，见到了燕京来的招生老师，把自己的志愿说了出来。
招生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顾瑜填的志愿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数学与计算机双学位？这可是我们今年最热门的组合，录取线比统招线高了三十分——你确定要选？”
顾瑜攥着笔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着白：“我确定。我想做能解决实际问题的数学。”
“好。”招生老师收起表格，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提前录取协议，“把这协议签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顾沉舟站在旁边，看着小妹挺直的后背，忽然想起她小时候学骑自行车的样子——摔了好几次，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咬着牙说“我能行”。现在的她，还是那个不肯服输的小丫头。
走出学校大门，顾瑜蹦跳着扑向陆昭昭：“昭昭姐！我选了双学位！”陆昭昭笑着抱住她，从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恭喜我们瑜瑜，这是奖励。”
顾沉舟跟在后面，掏出手机给唐愚发消息：“仓库的东西帮我留着，我后天过去取。”唐愚秒回：“顾总，已经按您的要求处理好了，标签全撕了，连生产批次都磨掉了。”
“哥！”顾瑜回头喊他，手里举着巧克力，“你吃吗？”顾沉舟摇头，看着她嘴角沾着的巧克力渍，伸手帮她擦掉：“小馋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