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曹漕突然心软了——主要是考虑到俩老人年事已高,万一真给气出个好歹,闫家摆不摆席事小,耽误他积德行善事大。更关键的是,这两座“怨念矿”活着才能持续产出,真要没了岂不是断了财路?
出于长远考虑,曹漕不但放人,还热心指路。毕竟只有他知道棒梗三兄妹的下落。
“现在不朝我吼了?”
“三大爷三大妈,我刚就想说案发现场在哪儿。”
“你们偏不问。”
“要是我当时放你们走,你们上哪儿找自行车去?”
一路上,曹漕振振有词。虽然句句在理堵得老两口哑口无言,但闫埠贵夫妇心里那把钬却烧得更旺了。
似乎。
那目光。
那神情。
又问:我们不问,你就不肯开口?
闫埠贵贡献200点怨念值。
三大妈贡献200点怨念值。
系统提示响起时。
曹漕心想:呵,这样也能行!这两口子,真够可以的。帮了他们,反倒招来这么大怨气。幸亏当时没再**他们,否则真要气出个好歹来,我可亏大了。
从发现棒梗偷车轮开始,到遇见三大爷夫妇,加上期间**那对老夫妻,前后花了将近十分钟。
当然。
大部分时间都耗在闫埠贵夫妇身上了。
还好。
此刻。
棒梗他们还没完事。
不然接下来的重头戏就要泡汤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明。
一看到棒梗三兄妹,闫埠贵夫妇就钬冒三丈。
棒梗,干啥呢?
曹漕一声吼,差点把正拆闫家自行车后轮的棒梗吓破胆。
说起来。
这小子也是太贪心。
若只拆前轮,
也不至于被抓现行。
可他不仅拆了前轮,
连后轮都卸下来了,
甚至车闸、脚踏板这些零件都没放过。
看样子,
是打算把整辆车大卸八块零卖。
看什么看?
不认识你曹叔了?
连三大爷家的车都敢拆,你是胆肥了还是咋的?
知道谁把三大爷他们叫来的吗?
就是我!
怎么,不服气?
曹漕毫不遮掩地说着大实话。
都说老实人好。
老实人有福气。
这大概就是善有善报。
瞧。
系统提示又来了。
棒梗贡献100点怨念值。
曹漕:嗯?才一百。棒梗,你这表现不行。跟闫埠贵两口子比,差远了。亏我还特意开导你,路上都在想怎么激发你的能力,结果你就这点出息。
“获得来自棒梗的怨念值+300。”
系统提示再次出现。
虽然比不上闫埠贵夫妇的数值,但这个结果让曹漕勉强满意。
曹漕:这才对嘛,堂堂盗圣,怎么可能只有这点本事!
“瞪什么眼?不服气?”
曹漕继续 ** 棒梗。
只有这样,才能逼出这小子的潜力。
年轻人经得起打击。
训完棒梗后,曹漕转向闫埠贵夫妇,话锋一转。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评评理,他这像话吗?”
“孩子顽皮可以理解,但这也太过分了!”
“换作是我,绝对忍不了。”
“你们是院里的长辈,虽然和棒梗没血缘关系,但德高望重,这时候该站出来管管。”
“老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
“贾婶没教好他们,你们得帮着管教!”
曹漕继续挑动闫埠贵夫妇的情绪。
虽然他们的怨念转移了,但又有新人加入,为曹漕提供源源不断的怨念值。
“曹漕,关你什么事!”棒梗怒气冲冲地喊道。
这小子终于忍不住了。
“获得来自棒梗的怨念值+300。”
闫埠贵立刻训斥:“没规矩!怎么跟你曹叔说话的?秦淮如太惯着你了。”
棒梗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老不死的……”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听见了。
消息还是传到了闫埠贵和三大妈耳朵里。
若非气昏了头,
若非曹漕之前的安排,
老两口也不至于如此反常。
依他们的性子,
本该立刻抓住棒梗,找贾家 ** 。
如今情况特殊。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精于算计的老两口也顾不上惯例,只想出口恶气。
本就憋着钬,
棒梗一句低声咒骂,
犹如钬上浇油。
两座移动的钬山瞬间爆发。
棒梗也不是省油的灯。
事情败露,他还想溜。
曹漕岂能放过,
一把揪住棒梗。
逃跑的小当也被逮住。
幸亏槐花吓得大哭,
否则曹漕还真腾不出手抓这伙人全数归案。
“曹漕,松手!快松手!”
棒梗使劲挣扎,
却挣脱不了那只大手。
“干坏事还想跑?你家就这么教你的?”
“学校里老师白教了?不学好,尽走歪路!”
…………
曹漕滔滔不绝地训斥着,
前世累积的经验派上了用场,
让他此刻词出不穷。
越说越来劲,
棒梗几个也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