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绳子就能戴。
呼!
许大茂只觉一阵疾风袭来,
还未及反应,
便陷入一片黑暗。
许大茂被麻袋罩头,紧接着挨了一记猛踹,重重摔在地上。
随后,他像块抹布似的被摁在土里反复摩擦,疼得直叫唤。
“哪个 ** 暗算我?”
“知道老子是谁吗?”
“有能耐就 ** 我!打不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报上名来,看你有种没!”
哀嚎声中,许大茂的骂声一句比一句狠。
“狗崽子!”
“让你狂!”
打红眼的傻柱早就忘了要隐藏身份,抡起鞋底往麻袋上猛踹,活像在踢一头死猪。
多年的邻居兼工友,许大茂对傻柱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一听那嗓门,他立刻反应过来。
“傻柱!你阴我!玩不起是吧?”
“放开我,咱们明刀明枪干一架!”
傻柱一愣:面具明明戴得好好的,这孙子咋认出来的?
他嘴硬道:“谁告诉你我是傻柱?我是你祖宗!今儿就是看你不爽!”
“放屁!你那破锣嗓子化灰我都认得!”
许大茂边嚎边骂,“装什么大尾巴狼!”
打了十来分钟,傻柱终于停了手——
不是打累了,而是听见轧钢厂方向传来脚步声。
好不容易逮着个没人的机会收拾许大茂,要是被人发现,这面具可就白戴了。
“今天先饶了你,再有下次,见你一回揍你一回。”
傻柱撂下这句狠话,扭头就跑。
轧钢厂通往四合院的路上,曹漕骑着车,身边跟着新上任的厕所管理所所长刘海忠。
曹漕自诩尊老爱幼,见二大爷年纪大,便“好心”捎他一程。
说是捎带,实则是让刘海忠攥着绑在后座的绳子,跟着自行车一路小跑。
刘海忠气得直咬牙:“曹漕,你个混账东西,有辆破车了不起!”
起初在厂门口碰面时,曹漕假惺惺问:“天黑路不好走,二大爷腿脚还利索吗?”
刘海忠满心欢喜以为能搭车,谁知曹漕掏出一根绳:“拉着吧,省点力气。”
这哪是捎人?
活像遛狗!
跟古时囚犯被绑在马后拖行没两样,只不过马换成了自行车。
***
“滚!”一声怒喝炸响。
刘海忠脸色阴沉,怒气冲天:“曹漕,你这混小子,敢不敢跟我去派出所?”
好嘛。
这老家伙连报警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此刻。
听着系统不断传来的刘海忠怨气值提示,曹漕真担心这老头突然气出个好歹,那自己就能去刘家吃白事了。
“二大爷,您消消气。”
“气坏身子多不值当!我为您考虑这么多,反倒落了个不是!”
话音刚落。
曹漕听到前方传来一声痛呼。
定睛一看。
只见路上有个奇怪的玩意儿。
两条腿支棱着,脑袋却套着麻袋。
还能自己动弹。
“哟,这不是大茂哥吗?你这……咋回事?”
终于。
许大茂从麻袋里挣扎出来。
鼻青脸肿的许大茂看着眼前的曹漕和刘海忠,有气无力地问:“看见傻柱没?”
“什么傻柱?”
“你被人打了?”
心知肚明的曹漕故意装糊涂。
“二大爷,您得给我做主!”
许大茂委屈巴巴地冲着刘海忠告状:“那 ** 半路埋伏我,把我套麻袋里一顿胖揍!这还有王法吗?简直是无法无天!”
有人找他评理,刘海忠倒来了精神。
他倒不是热心肠,纯粹是想摆摆官威过过瘾。
换作平时。
遇到这种事。
刘海忠早就拍桌子瞪眼了。
可现在。
他正窝着钬呢。
“许大茂,现在知道找我了?早干嘛去了!整天刘所长长刘所长短的,就你喊得最欢,寒碜谁呢!”
撂下这话。
刘海忠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啥意思?”
许大茂一脸懵。
“大茂哥,你确定是傻柱堵的你?”
曹漕意味深长地问了句。
就在这时——
许大茂这时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愿意听他吐露心声。
“肯定是那个傻子,绝对是他。”
“就算他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我跟他没完!”
许大茂昂着头,一副要和傻柱死磕到底的模样。
曹漕问道:“大茂兄弟,我能问一句吗?你亲眼看见他了?还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许大茂:“除了他,还有谁能干这事?”
曹漕:“就算闹到派出所,光靠你一张嘴说,没证据也没用。”
许大茂不甘心:“难道我就这么白白挨打?”
曹漕:“最近傻柱确实挺嚣张的,而且做的那些事越来越过分。别的先不说,你看他跟秦淮如,三天两头往寡妇家门口跑,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许大茂:“他能想什么?他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不就是看上贾家小寡妇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有那心,也得有那本事。”
曹漕:“话不能这么讲,傻柱怎么就没本事了?”
许大茂:“曹哥,你不是说过吗?傻柱连传家宝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本事。”
曹漕纠正道:“是没了,不过还剩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