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只要她自己不觉得难堪。
难堪的就是别人。
说完。
她还硬是挤出一丝笑容。
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1000。
系统提示音清晰地传入曹漕耳中。
这让他有些意外。
说实话。
他的这番举动本来只是无心之举,根本没指望能收割什么怨念值。
因为。
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可谁曾想。
他这边还没发力,三大妈倒是先贡献了一波情绪值。
急于转移话题的三大妈赶忙夸赞起曹漕,说他年轻有为、本事大,居然能买得起车之类的话,然后话锋一转:对了曹漕,你刚才说要跟我道喜,到底是什么喜事?
你儿子闫解旷,差点淹死了。
曹漕直截了当地说道。
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
曹漕暗自咋舌:不是吧?反应这么大?
此时的三大妈如遭雷击,回过神后在心里把曹漕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呸呸呸!
她连啐三口。
凶狠地瞪着曹漕:你家人才要淹死呢!你们全家都死绝了!曹漕,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在咒谁呢!
千真万确!你儿子差一点就没了。多亏有我,闫解旷才能活下来。
曹漕把郊外河边的经过讲给大家听。
这世道,好人难做!救了人还要挨骂!
他满脸委屈,心里却乐开了花。系统的提示音不断响起,三大妈的怨念值源源不断地涌来。
我到河边时看见三大爷在钓鱼,那场面可把我笑坏了!
你们是不知道。
三大爷喝了一肚子西北风,连片鱼鳞都没捞着。
都知道三大爷自称钓鱼高手,今儿个这位高手可栽了跟头。
他跟我扯什么天气湿度,说鱼缺氧不咬钩。
结果呢!
我这个生手都钓了不少,周围人也都有收获,就三大爷空着手。
最逗的是,鱼群围着他的浮漂转悠,就是不咬钩。
就在这时候,闫解旷掉水里了。
......
要抓重点,得知道对方在乎什么。
闫家人出了名的精于算计。
不光对外人抠门。
自家人之间也算得清清楚楚。
曹漕这番话,等于往三大妈伤口上撒盐。
要知道。
早上闫埠贵带着儿子出门时。
三大妈满心期待。
钓鱼不花钱,还能改善伙食。
正合闫家祖训——只进不出。
谁曾想希望全落空了。
别人家男人钓不着鱼不算啥。
对三大妈来说,简直天都要塌了。
砰!
三大妈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
“三大妈!”
“您还好吗?”
“快来人帮忙!”
…………
巨大的打击让三大妈虽然没昏厥,却犹如丢了魂一般。
…………
天色已暗。
闫埠贵领着闫解旷回来得很晚。
推着自行车的他,
与清晨出门时判若两人。
早晨还精神焕发去垂钓,
如今却像蔫了的茄子。
生锈的车链嘎吱作响,
歪斜的车身摇摇欲坠。
守了整整一天,
见了无数鱼儿,
却连片鱼鳞都没捞着。
老三,回家别提我钓鱼的事。
更不许说你掉河里。
要是你妈问起,
就说鱼都让曹漕放跑了。
闫埠贵反复叮嘱儿子。
他清楚必须编个理由,
否则没法向老伴交代。
起早贪黑折腾整天,
最后空手而归,
实在窝钬。
…………
往日归来,
三大妈总会笑脸相迎。
可今日,
她冷若冰霜的面孔,
让闫埠贵心头一紧。
虽不知发生什么,
但已察觉异样。
闫埠贵含糊应着。
今天钓了多少?
三大妈冷冷问道。
三大妈仍握着那把笤帚,在手里轻轻掂量。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目光早已锁定这一幕。
“算了。”他一摆手,叹了一口长气。
可话未出口,三大妈便抢先道:“一条鱼都没捞着是吧?”
闫埠贵心头一紧:她怎么猜到的?
“不光没鱼,咱家老三差点淹死在河里。”
“闫埠贵,你可真能耐。”
“鱼没钓着,儿子差点搭进去。”
“你到底能干啥?”
…………
越说越气,三大妈手里的笤帚捏得更紧了。
这时,曹漕插了进来。
“哎哟!”他先喊了一嗓子。
瞧见三大妈手里的家伙,立刻劝道:“三大妈,别为这事动家法!”
“三大爷回来就好!”
“我都跟三大妈解释过了。”
“钓不着鱼不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