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秦淮如匆忙出门。
贾张氏被抓,她得想办法走动关系。
曹漕也被吴所长派人叫去。
并非他自身有问题。
吴所长找他,是为了自行车失窃案。
贾张氏偷的那辆自行车已找回。
物归原主是第一步。
要定贾张氏的罪,还需曹漕提交证据材料。
处理完这些。
曹漕回到大院已是十点多。
刘光天又出门了,不知去向。
两人迎面相遇。
不知为何。
刘光天瞥了曹漕一眼。
脸色十分难看。
曹漕主动开口:光天,这么早出门有事?
关你什么事?
你以为你是谁!
曹漕,别假惺惺的。
你害我家还不够吗?
刘光 ** 气冲冲。
天地良心!
光天,做人要讲道理。
我何时害过你家?
说到这。
曹漕话锋一转:其实我真替你抱不平。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刘光天眼神骤冷。
我能玩什么把戏。我是说,同样是二大爷的儿子。你和光福差别怎么这么大?
他继续举例:你从小穿光福的旧衣服;他只比你大两三岁,二大爷却急着给他张罗婚事,你呢?还有......
现在。
四九城的百姓都不富裕。
各家经济状况都有限。
像曹漕提到的旧衣服、旧鞋之类,都不算什么。
家里孩子多的时候,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可这一刻。
刘光天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
有些事,就怕多想。
一琢磨,原本没什么的事,也会变成问题。
刘光天心中暗想:父母这么偏向大哥,等他们百年之后分家产,我岂不是要吃亏?
想到这儿,他立刻坐不住了。
“哎,光天兄弟,你没事吧?”
曹漕见刘光天走神,喊了他一声。
刘光天斜眼瞥了他一下,一声不吭。
虽然态度傲慢,但显然被曹漕的话触动了心思。
否则,以他的脾气,不可能不反驳几句。
“话说回来,光福毕竟是你亲大哥。”
“老话说,兄弟明算账。”
“不对!”
“应该是兄弟不分你我。”
“要我说,谁占点便宜或吃点亏,也没什么。”
“光天兄弟!光天兄弟!”
望着刘光天跑远的背影,曹漕叹道:“你可别干傻事!”
院子里。
二大妈出门倒水,瞥见秦淮如,越看越不顺眼。
在她看来,就是这贾家的女人差点害了她儿子。
“也不知道贾东旭看上她哪一点。”
“真是不要脸。”
“活脱脱一个狐狸精。”
虽然二大妈压低了声音,但秦淮如还是听到了。
小寡妇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破鞋!”
二大妈提高嗓门,故意让秦淮如听见。
形势比人强。
以前有贾张氏和傻柱撑腰,尤其是傻柱,还能替她出头。
傻柱被关进去了。
秦淮如只能独自扛起这一切。
清晨,她便出门奔走,希望为贾张氏的案子周旋。
然而此案性质严重,贾张氏是重罪在身,保释无望。
虽未成功救出婆婆,但秦淮如并非毫无收获——至少保住了老太太的性命。
正当二大妈要回屋时,曹漕急匆匆走进院子。
二大妈,出大事了!曹漕急切地喊道。
二大妈闻言顿时钬冒三丈:胡说什么晦气话!你们家才出事了呢!
她恶狠狠地瞪着曹漕。
此时,鼻青脸肿的刘光福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他今天去岳母家想接回妻子张美丽,结果不仅没成功,还挨了顿揍。
天!你的脸怎么了?二大妈心疼地追问。
刘光福指着脸上的伤痕,委屈地说:还能是谁?我岳父和小舅子打的。这个七尺男儿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老张这人太不像话。女婿好歹算半个儿子,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张家都是些不懂规矩的。”
至于儿子挨打的原因。
二大妈压根没打听。
她认定。
儿子永远没错。
即便有问题。
那也是亲家的责任。
为此。
二大妈把张家骂了个遍。
“光福兄弟,你赶紧躲躲吧!”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曹漕这话一出口。
二大妈和刘光福立刻恶狠狠瞪着他。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曹漕,你什么意思?”
“我跑?”
“我凭什么跑?”
刘光福从岳母家憋了一肚子钬。
正愁没处发泄。
这下直接冲着曹漕开钬,嘴巴比泼妇还碎。
“来自刘光福的怨念值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