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片现世

凤羽涅盘

第一卷：黑石惊梦

第五章：残片现世

凤翎玉刚嵌入石门凹槽，整扇门就像被唤醒的巨兽般震颤起来。黑色岩石表面的凤凰纹路次第亮起，金色光流顺着纹路游走，原本粗糙的石面竟泛起了玉石般的温润光泽。林砚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传来的震动，仿佛石门下藏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正与她手中的玉佩共振。

“轰隆——”

石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暖风从门后涌出，吹得林砚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小满举着相机的手微微发颤，镜头里的画面不断晃动——门后是一间约二十平米的石室，石室中央立着一座半人高的石台，石台表面刻满了与壁画同源的纹路，而石台顶端，静静躺着一块嵌在陨铁中的青铜残片。

残片约莫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暴力折断过，表面的凤凰图腾却完整清晰，尾羽的纹路从残片一端延伸到另一端，恰好与凤翎玉上的纹路形成了完美的延续。更奇特的是，残片在应急灯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有液体在金属内部流动。

“这就是……玄光镜的碎片？”林砚往前走了两步，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怕惊扰了沉睡千年的器物。她能感觉到，青铜残片正散发着一股微弱的吸引力，与胸前的凤翎玉遥相呼应，连掌心里的玉佩碎片都开始发烫，边缘的金光越来越亮。

小满紧跟在她身后，相机快门“咔嚓”作响：“林队，你看石台下面！还有东西！”

林砚低头看去，石台底座刻着一圈甲骨文，虽然大部分字迹已被岁月侵蚀，但她还是认出了“羲和”“玄鸮”“封印”几个关键字。更让她心头一震的是，石台侧面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不久前被硬物划过，划痕边缘还沾着一点黑色的布料纤维——和玄鸮会成员斗篷的材质一模一样。

“有人来过这里！”林砚瞬间警觉，伸手摸向背包里的地质锤，“小满，把相机收起来，注意警戒！”

话音刚落，通道入口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小李的惊呼：“他们有武器！快退！”

林砚猛地回头，只见几道手电筒的光束从通道深处射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为首的人穿着黑色斗篷，兜帽下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是之前在沙丘上看到的黑衣人。他手里握着一把改装过的弩箭，箭尖闪着寒光，正对准林砚的方向。

“把青铜残片和玉佩留下，我可以让你们活着出去。”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别逼我动手。”

“你是谁？为什么要抢这些器物？”林砚将小满护在身后，右手紧紧攥着凤翎玉，左手悄悄摸到石台边缘的青铜残片——她能感觉到，残片的温度正在升高，似乎感应到了危险。

黑衣人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兜帽被风吹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不属于你们。玄鸮会找了它们十年，今天终于要到手了。”

“玄鸮会？”林砚心里一沉，“我母亲苏婉是不是被你们抓了？十年前她来黑石城，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提到“苏婉”两个字，黑衣人的眼神明显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冰冷：“那个女人……不识抬举，非要和玄鸮会作对，早就死在沙漠里了。”

“你胡说！”林砚猛地向前一步，胸口的凤翎玉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我母亲一定还活着！你们把她藏在哪里了？”

“冥顽不灵！”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扣动了弩箭的扳机。

“小心！”小满尖叫着扑过来，想推开林砚，却被林砚一把拉到身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台上的青铜残片突然“嗡”地一声飞起，正好挡在林砚面前——弩箭射中残片，“当”的一声脆响，箭尖瞬间被弹飞，残片则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稳稳落在林砚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