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急,待会儿再说。”陈瀚看出他们的心思,轻轻一笑:“在此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先帮你们一个小忙,这样我才好意思开口求助。”
“什么?”
“帮我们?”徐家众人齐齐愣住。
“陈小哥,你没说胡话吧?我们没什么需要你帮的。”徐世坤眉头一皱,说道:“有事就直说,老爷子的朋友就是徐家的朋友,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不,你们确实需要我帮忙。”陈瀚饶有兴致地说:“比如你们徐家第三代中最有名的才女——徐云溪。”
“云溪?你什么意思?”
“陈小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徐家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显然陈瀚触到了他们的痛处。
之前在车上,陈瀚已经做了初步的资料搜集。
徐家其他人的信息不多,但徐云溪却很有名。她是徐家第三代中的天之骄女,却也像是受了诅咒。
她从小聪慧过人,学什么都快,人也美丽大方,深受全家喜爱。
但她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无数医生束手无策,很多人断言她活不过十八岁——而她今年,正好十八。
陈瀚看过她的照片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病症。
神级医术可不是虚名,陈瀚几乎如同医神在世。虽未把脉诊断,却已了然于心。
“她的病症非常明显,只看照片就能判断出来!”陈瀚语气平静地说道,“她是不是每天前半夜发热盗汗,后半夜又全身发冷?是不是经常无故昏倒,却查不出病因?”
“是不是许多医生都对她这病束手无策,而她的身体也日渐虚弱,随时可能丧命?”陈瀚缓缓道出自己的诊断,徐家众人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人?
“陈先生,你是从哪里听说云溪病情的?这些细节只有她的主治医生才知道!”徐老爷子紧皱眉头,不解地看向陈瀚,“你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显然,陈瀚这番话让徐老爷子既困惑又疑虑。
“我不认识徐云溪的主治医生,也没听说过她的病情。”陈瀚如实回答,“我只是偶然看到她的照片,从照片上看出了她的病症,仅此而已。”
“如果我没猜错,她今天早上九点半左右再次昏厥,被送到医院后医生依然无计可施,而她在十一点半左右自己醒了过来。”陈瀚继续说道,“醒来后她不吃不喝,全身发抖,体温一直很低,对不对?”
“嘶——”
徐家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信息陈瀚是怎么知道的?除了徐家人和普济医院的医生,根本没人知晓。
难道他别有用心,想利用徐家,所以买通了医院医生编造谎言?
不对,他没理由这么做。以他和徐老的交情,徐家本就会帮他一些小忙。
难道他真的懂医术,仅凭一张照片就能看出徐云溪的病症?
不可能,这也太离谱了,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人?
一时间,徐家众人脸色变幻不定。尽管他们平日身居高位,此时也被陈瀚弄得一头雾水。
徐老最先回过神来。毕竟他见识过陈瀚的神奇之处,立刻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
“陈先生,难道你还懂医术?”徐老激动地问道。
“略知一二!”陈瀚毫不谦逊,“从徐云溪的照片能明显看出,她肤色苍白得不正常,指甲上的竖纹、颈下血管的形态也异于常人。若我推测无误,这应当是冰脉胎毒之症!”
“冰脉胎毒?那是什么?”众人惊呼。
“中医将天地万物归为阴阳五行,”陈瀚解释,“冰脉胎毒极为罕见,唯有身怀六甲的母亲经历极寒侵袭,才会在胎儿体内留下这种胎毒。”
“这样的孩子三岁前大多夭折,若能熬过三岁这一劫,往后十几年也必受其苦,每至深夜胎毒便会发作。”
“再看她体虚气弱,平日定是服食大量补药,人参、燕窝、当归之类不断进补,殊不知这反而不断助长体内胎毒!”
“所以她前半夜必是热汗涔涔,后半夜转为刺骨冰寒,日日夜夜受这寒热交替折磨。”
“正因如此,这般长大的孩子心志坚韧,早慧明理,才智远胜常人。我说得可对?”
陈瀚侃侃而谈,一席话令徐家众人目瞪口呆。
他不仅说得全中,更将缘由剖析得清晰透彻。即便不通医理之人,也能听懂其中逻辑,且觉得合情合理。他仿佛早已认识徐云溪,将她的情况说得细致入微,令人不得不信。
“你、你怎会知道这些?难道真精通中医?”
“二哥,我记得嫂子怀云溪时,你们去北海游玩,她曾失足跌进冰湖,险些流产。莫非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若真如此,许多事便说得通了!”
徐家四兄弟震惊不已。
徐老爷子浑身颤抖,急切问道:“陈小友,你所言非虚?可为何此前无人看出?老夫也曾请过不少中医大师,连济世堂的刘神医都多次诊治……”
多次诊断,他都未能看出端倪!“寻常的庸医,怎会懂得这些!”陈瀚轻蔑地摇头,说道:“这种病症极为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