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杰森随手将短袖扔在花圃边的栅栏上:“丽娜,去拿来给它洗澡的东西,我给赤兔拾掇拾掇。”
“好嘞,杰森大人!”
卡丽娜应着,递上枪头时指尖飞快地在他紧实的腹肌上碰了一下。
随即红着脸转身就跑,跑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偷瞄,手掩着嘴,眼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拉尔夫·杰森笑着摇摇头,俯身拧开水龙头。
“哗啦——”水流从枪头喷涌而出,在阳光下扯出道晶莹的水线,细碎的彩虹随水流晃动,落在赤兔沾满泥土的鬃毛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
凯莎握着《奇闻异事录》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像被磁石牵引般,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拉尔夫·杰森抬手将水管转向自己,冰凉的水流瞬间浇透了他的黑发。
他抬手一把捋过额前的发丝,将头发梳成利落的大背头。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沿着饱满的额头滑过眉骨,在高挺的鼻梁上聚成细流,又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淌,途经滚动的喉结,没入紧实的胸膛下。
阳光斜斜地照下来,水流在他麦色的皮肤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每一滴水珠都像裹着碎钻,从发梢到脖颈,再到胸膛,一路流淌成道闪闪烁烁的光河。
上身赤裸的他,没有一丝赘余的脂肪,胸肌宽厚饱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藏着汹涌的力量;
八块腹肌轮廓分明,每一块都像被精心雕琢过,腰侧的人鱼线顺着牛仔裤边缘往下延伸,勾出极具张力的曲线;
手臂上的青筋在水流下若隐若现,握着水管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每一寸都透着原始而蓬勃的男性魅力。
下身那条浅蓝色牛仔裤紧紧裹着修长的腿,腰间棕色皮带的公牛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裤脚随意搭在棕色皮靴上,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野性又不羁的劲儿。
“咕咚。”凯莎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握着《奇闻异事录》的手微微发颤。
书页上印着“鲛人泣珠,夜明如月”的字句,可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里心里全是拉尔夫·杰森被水淋湿的模样。
那淌水的大背头,滚动的喉结,还有水珠顺着胸肌沟壑流淌的画面,像团火,烧得她脸颊发烫。
凯莎慌忙将书竖起来挡住脸,只留条缝隙,视线却仍像黏在他身上似的,挪不开半分。
刚提着铁桶折返的卡丽娜,脚步猛地顿住,手里的桶差点脱手。
卡丽娜瞪圆了眼睛,看着被水淋湿的拉尔夫·杰森,脸颊“腾”地红透,连耳根都染上粉色,手里的桶晃了晃,里面的木刷子撞到桶壁,发出“哐当”一声都没察觉。
艾丽莎举着花洒站在花圃边,原本正给月季浇水,此刻却僵在原地,花洒歪到一边,水流全浇在了脚边的草地上。
艾丽莎张着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拉尔夫·杰森,连手里的花洒开关被碰得更大,水流溅湿了裙摆都浑然不觉。
阳光落在她脸上,能清晰地看到艾丽莎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惊艳。
拉尔夫·杰森像是没察觉三个女人的失态,关掉水管随手放在一边。
走过去接过小桶,又折返回去,拿起卡丽娜带来的木刷子,蘸了点水又抹上香皂,蹲下身给赤兔刷马背。
拉尔夫.杰森弯腰时,背部的肌肉块块分明,水珠顺着脊椎的沟壑往下淌,在腰窝处聚成一小汪水,又被他的动作晃落,滴在草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赤兔舒服地打了个响鼻,用脑袋蹭着他的肩膀。
拉尔夫·杰森笑着抬手拍了拍它的脖子,指尖划过天马顺滑的皮毛,那份不经意的温柔,与他浑身的野性形成奇妙的反差。
看得凯莎,那是心跳漏了半拍,手里的《奇闻异事录》差点从腿上滑下去。
卡丽娜终于回过神,慌忙跑到艾丽莎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她,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慌乱与惊艳。
她们举着花洒假装浇花,可目光却像长了脚似的,一次次飘向那个在阳光下给天马洗澡的男人,连嘴角的笑意都带着点傻气。
凯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拉回《奇闻异事录》上,可那些关于“山精化人,与樵夫对弈”的故事,此刻却变得寡淡无味。
凯莎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拉尔夫·杰森抬手捋头发时的利落,水流淌过胸膛时的性感,还有他弯腰刷马背时,那充满力量感的背影……
“真是……不知羞。”
凯莎在心里暗暗嗔怪,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落在书页上,映出“狐女善歌,声动梁尘”的字句,可凯莎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水流声、赤兔的嘶鸣,还有拉尔夫·杰森偶尔与天马的低语。
忽然觉得,这世上最动人的声音,或许就藏在这午后的庄园里,藏在那个让她心跳失序的男人身上。
拉尔夫·杰森刷完马背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无意间抬眼看向香樟树的方向,正好对上凯莎从书页后探出来的目光。
凯莎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低下头,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拉尔夫.杰森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转身继续给赤兔冲洗,心里却乐开了花:
就爷这肌肉,搁着一献媚。还不迷死你,你这小奶莎呦,啧啧啧!
还好你不是禁欲过得诸神之王凯莎,不然只能……嘿嘿!
阳光下,水流再次喷涌而出,洗去赤兔身上的泡沫,也洗亮了拉尔夫·杰森麦色的皮肤。
而香樟树下,凯莎握着《奇闻异事录》,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