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搞事业

第116章 坚若磐石

后山断崖的厮杀声彻底平息,如同退潮般迅速,只留下崖顶斑驳的血迹和几具来不及带走的尸体,诉说着方才短暂的激烈。正面战场,那曾震耳欲聋的轰鸣也早已停歇,唯有硝烟味混杂着山风带来的淡淡血腥,证明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攻防。

黑风隘的城头,气氛却并非劫后余生的狂喜,而是一种带着疲惫的沉稳。守军将士们虽甲胄染尘,面容倦怠,但眼神锐利,行动有序。他们依着垛口休息,检查兵刃,或两人一组,熟练地将伤员抬下救治。没有喧哗,只有低声的交谈和军官清晰的指令声。这是一种建立在绝对实力自信之上的平静。

我拄着日月双刀,立在敌楼最高处,刀锋上的几处新鲜豁口在夕阳下闪着寒光。栾廷玉站在我身侧,镔铁甲上仅有几道浅痕,花白的须发在风中微动。徐和轻轻拂去袍袖上的一点烟灰,神色从容。

“伤亡清点如何?”我望着远方依旧矗立但明显沉寂了许多的梁山连营,开口问道,声音平静。

栾廷玉答道:“初步统计,阵亡十七人,重伤三十余,多是后山断崖初接战时,被张顺带人突袭所致。轻伤过百,皆已处置。器械损耗,弩炮、掷弹器无碍,箭矢、震天雷消耗三成有余,均已补充完毕。”

我微微颔首。这个代价,相对于彻底粉碎梁山此次蓄谋已久的全力进攻而言,堪称轻微。我们凭借坚城利器和充分的准备,将伤亡降到了最低。

“梁山那边,动静如何?”徐和接口问道,目光也投向那片死气沉沉的营盘。

“太安静了。”栾廷玉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自昨夜败退,鼓息旗偃,斥候绝迹。依某看,吴用这牛鼻子,怕是碰得头破血流,知道这块骨头啃不动,要打退堂鼓了。”

我亦有同感。经此一役,梁山应已彻底认清,在拥有完善防御体系和超越时代火器的黑风隘面前,任何强攻都只能是徒耗兵力。吴用是聪明人,不会继续做这赔本买卖。

“传令,‘夜不收’前出十里,严密监控梁山军动向,重点探查其辎重营是否开始收拾,营寨防御工事是否有拆除迹象。我要确切的证据。”我下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得令!”身旁的传令官立刻转身,旗语舞动。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翌日正午,猴子便带着一身露水回来了,脸上带着压抑的兴奋。

“姑娘,教师,徐先生!看清楚了!梁山后营车马辎重正在捆扎装车,侧翼的拒马、鹿角也在陆续拆除!营中士卒无精打采,巡哨稀稀拉拉,看这架势,是真要溜了!”

消息传来,城头并未出现预想中的欢呼,反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将士们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自豪而又克制的笑容。我们用实力,赢得了对手的敬畏,也赢得了宝贵的生存空间。

又过了一日。黎明时分,薄雾尚未散尽,了望哨传来了最终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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