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后开挂,她屠尽金銮殿

第59章 铁血丹心,烽火连城(下)

皇贵妃要亲赴风陵渡督战的消息,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整个京城。

反对之声如潮水般涌来。

“娘娘!万万不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战场凶险,岂是妇人可涉足之地!”

首辅李崇光率内阁重臣,跪在长春宫外,声泪俱下。

“后宫干政已违祖制,岂可再临战阵?此乃牝鸡司晨,大凶之兆!”

都察院残余的御史们,再次跳出来,言辞激烈。

“娘娘三思!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已陷险地,娘娘若再有闪失,国本动摇,社稷危矣!”

勋贵武将们也纷纷劝阻,他们并非不忠,而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无法接受一个女人踏上属于男人的血腥沙场。

林晚栀站在长春宫高阶之上,一身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甲胄是特意赶制的,贴合她纤细的身形,却重若千钧。

她未戴凤冠,只以一根简单的银簪束发,素面朝天,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惫,但背脊挺得笔直,如同雪中青松。

“诸位大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

“皇上身陷重围,前方将士浴血,本宫身为皇贵妃,代掌国事,岂可高坐庙堂,安享太平?祖制?祖制可教过尔等,君王有难,臣子当如何?是坐视不理,空谈礼法,还是赴汤蹈火,以死报国?!”

她目光如电,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

“本宫此行,非为争权,非为干政,只为一点——告诉我大夏的将士,朝廷没有忘记他们!皇上没有忘记他们! 告诉他们,他们的血,不会白流!粮草、援兵,就在路上!只要他们坚守一日,朝廷必不负他们!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前线断粮,绝不让将士寒心!”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语气陡然转为凌厉:

“至于那些说什么‘牝鸡司晨’、‘大凶之兆’的,本宫且问你们,国难当头,是守着这些腐儒之言等死,还是拿起刀剑,杀出一条生路?! 本宫今日把话放在这里,愿随本宫赴风陵渡者,上前一步!贪生怕死,苟且偷安者,本宫不勉强,但若再敢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斩立决!”

最后一个字,如同金铁交鸣,杀气凛然!

阶下众人,无论是真心劝阻还是心怀叵测,都被这决绝的气势所慑,一时竟无人敢再言。

李崇光老泪纵横,他知道,拦不住了。

这位皇贵妃,已非深宫妇人,她是被逼到绝境的雌狮,是要以身赴国难的勇士!

他颤巍巍地跪下,重重叩首:

“老臣……恭送娘娘!愿娘娘……旗开得胜,早日迎回圣驾!”

一人跪,百人伏。

无论心中作何想,此刻,无人再敢置喙。

三日后,风陵渡。

黄河怒吼,浊浪排空。

渡口两岸,战云密布,杀声震天。

山东总兵刘仁轨(与雁门关殉国的老将同名,是其侄)率三万兵马,被靖西王麾下大将慕容垂的两万叛军死死咬在渡口东岸,已激战数日,伤亡惨重,渡河浮桥数次被毁,始终无法突破。

慕容垂用兵狡诈,依仗黄河天险,以逸待劳,不断袭扰,消耗官军锐气。

刘仁轨心急如焚,他知道,多耽搁一刻,凉州就多一分危险,皇上就多一分危险!

可叛军死死堵住去路,如鲠在喉!

“报——!大帅!朝廷……朝廷援军到了!”

斥候连滚爬爬冲入中军大帐,声音因激动而变形。

“援军?河南军到了?这么快?”

刘仁轨猛地站起。

“不、不是河南军!”

斥候脸色古怪。

“是……是皇贵妃娘娘的銮驾!皇贵妃娘娘……亲临前线督战!”

“什么?!”

刘仁轨如遭雷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贵妃?

那个深宫里的女人?

她来做什么?

添乱吗?!

他冲出大帐,只见渡口方向,烟尘滚滚,一队不过千人的精骑,护卫着一辆玄色马车,正冲破叛军前哨,疾驰而来!

马车朴素,未饰鸾驾,但车上竖着一杆大旗,上书一个铁画银钩的“林”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正是林晚栀的旗号!

她竟真的来了!

还只带了这么点人马!

“胡闹!简直是胡闹!”

刘仁轨又急又怒,皇贵妃若在此地有失,他万死难辞其咎!

他立刻点齐亲兵,就要冲出去接应。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终身难忘。

马车在距渡口一箭之地停下。

车帘掀开,一身银甲、未戴头盔的林晚栀,在两名女官(锦心和另一名会武的宫女假扮)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她没有登上高台,没有发表激昂演说,而是径直走到阵前,走到那些浑身浴血、疲惫不堪的将士面前。

黄河的怒涛声,战场残留的硝烟味,伤兵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数万道目光,惊愕、怀疑、不解、甚至轻视,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林晚栀脸色苍白,甲胄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但她一步步,走得很稳。

她走到一个断了手臂,正在被包扎的年轻士兵面前,蹲下身,轻声问:

“疼吗?”

那士兵愣住了,看着眼前这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看着她眼中毫不作伪的关切,鼻子一酸,咬牙摇头:

“不疼!娘娘!”

林晚栀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帕,轻轻拭去他额头的血污,然后,她站起身,面向全军,用尽全身力气,声音穿透了风浪与嘈杂:

“将士们!本宫知道,你们苦!你们累!你们想家!你们的兄弟袍泽,倒在了这里!你们的血,染红了黄河!”

她的声音因用力而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但本宫今日来,不是来对你们说空话的!本宫来,是告诉你们——朝廷,没有忘记你们!皇上,没有忘记你们! 你们的粮草,已在海上!你们的援兵,正日夜兼程赶来!你们不是孤军奋战!”

她指向对岸隐约可见的叛军旌旗,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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