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巴顿的独眼死死地盯着我，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种名为“思考”的复杂表情。他手里的匕首也停止了转动，显然，我的话给他带来的冲击力，比凯尔那把长剑的威胁要大得多。
“你的意思是……”巴顿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提供肉串，我的人去卖，赚了钱，我拿七成？”
“精准！”我打了个响指，赞赏道，“巴顿老大您看，这就是商业嗅觉！不过，为了维护我们‘黯然销魂串’的品牌形象，我们要做产品分级。”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即兴的“产品发布会”。
“我们在巷口卖的，是‘豪华版’，针对的是那些不差钱的富商和贵族，走的是高端奢侈品路线。而提供给您和您兄弟们销售的，是‘标准版’。”
“标准版？有什么区别？味道会差很多吗？”巴顿立刻抓住了重点。
“问得好！”我再次对他表示肯定，“味道当然会保持在极高的水准，足以秒杀市面上所有的街头小吃！但在原材料上，我们会选用性价比更高的猪肉，价格也会更亲民，比如……五十个铜币一串。这样一来，受众更广，销量才能起飞！”
我顿了顿，给他画了一张更大的饼：“巴顿老大您想啊，豪华版一天卖二十串，赚三十多个银币。但标准版呢？您手下有多少兄弟？几十个总有吧？一个人一天卖一百串，那就是几千串！就算一串只赚三十个铜币，一天下来是多少钱？一个月呢？这可比收那点零零散散的保护费稳定、体面，而且赚得更多！”
我每说一句，巴顿的眼睛就亮一分。他虽然不懂什么“品牌形象”、“产品分级”，但他懂算术。他开始在脑子里飞快地计算，越算，他的呼吸就越急促。
他手下一个看起来稍微机灵点的小弟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老大，这小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咱们每天累死累活，也就收个十几个银币，兄弟们分完就没剩多少了。要是真能这样……”
巴顿摆了摆手，制止了小弟的话。他眯着眼，审视着我：“小子，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怎么知道你的‘标准版’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吃？万一卖不出去，我的人不是白费力气？”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胸有成竹地一笑，“凯尔，生火！让巴顿老大和各位兄弟，品尝一下我们即将改变城西地下经济格局的革命性产品！”
凯尔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重新点燃了烤炉。
我拿出今天特意留下来的一块品质稍次的五花肉——这是我为了防止意外，提前准备的“b计划”食材。在巴顿等人审视的目光中，我用同样利落的刀工将其处理好，用简化版的腌料腌制片刻，然后架上了烤炉。
这一次，我没有动用【初火源质】进行数据分析，而是凭借前世的经验和肌肉记忆来烤制。虽然无法做到“豪华版”那样数据化的完美，但也足以吊打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厨师了。
很快，香味再次弥漫开来。
“好了，巴顿老大，请品鉴。”我将一串滋滋冒油的“标准版”递了过去。
巴顿接过烤串，先是闻了闻，然后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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