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德库拉子爵在短暂的审视后，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温暖诱惑。那丝初火源质的气息，或许让他回想起了自己还是人类时，在阳光下奔跑的遥远记忆。对于一个永恒沉沦于黑暗的生物来说，这种感觉，比任何毒品都更令人上瘾。
他渴望着，他追忆着，他……吃完了。
然后，那扇明亮的窗户，突然又暗了下去。
凯尔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结束了？他……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我放下了望远镜，脸上露出了奸商般的笑容，“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他不是发现了什么，而是……吃完了，并且意犹未尽。”
我自信满满地说道：“等着吧，最多十分钟，他就会想办法联系我们。一个合格的吃货，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能让他半夜加餐的厨子的。”
事实正如我所料。
不到五分钟，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子爵府的某个窗户里飞出，那是一只蝙蝠。它在夜空中盘旋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凯尔，到我们出场了。”我拉着一脸懵逼的凯尔，从钟楼的暗梯飞速向下跑去。
我们没有靠近子爵府，而是直接回到了之前碰头的那个小巷。壁虎还抱着瘦猴的大腿，抽抽搭搭地讲述着自己刚才的心路历程。
“行了，别哭了。”我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币，扔给了壁虎，“这是你的‘天使投资’回报。”
壁虎接过钱袋，整个人都傻了，哭声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那只蝙蝠盘旋着飞进了小巷，在众人头顶绕了两圈后，精准地将一小卷羊皮纸扔到了我的脚下，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不敢出声。
我从容地捡起羊皮纸，展开一看。
上面是用一种极其优雅华丽的古体字写的一行血红色的字迹，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
“明日，同款，双份。”
没有署名，没有客套，甚至没有一个标点符号。简单，粗暴，充满了贵族的傲慢。
凯尔凑过来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这是血书！”
“不，凯尔。”我将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怀里，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这不是血书，这是我们收到的第一份……vip客户的订单。”
我转身，对着已经被金钱和超自然现象搞得晕头转向的巴顿和瘦猴宣布：
“先生们，恭喜！我们的‘黯然销魂串·高端定制业务’，正式上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