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时间给他思考人生。
一拳得手，我欺身而上，左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他的喉咙，将他剩下半截的惨叫硬生生掐了回去。
“你的剑，太慢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几乎同时在另一个方向响起。
是查尔斯。
他不知何时已经解决了那个手持短矛的魁梧杀手，鬼魅般出现在了从钟楼偷袭我的“蝙蝠人”身后。
那“蝙蝠人”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再次发动攻击，一柄冰冷的长剑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查尔斯的动作快如流光，甚至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
“蝙蝠人”浑身一僵，不敢动弹分毫。他能感觉到，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那锋利的剑刃就会瞬间割断他的喉咙。
兔起鹘落之间，攻守之势逆转。
四个训练有素的“阴影之鳞”杀手，一个被震晕，一个被废了手，一个被查尔斯制住，还有一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我提着喉咙被我捏碎、只能发出“嗬嗬”声的蜥蜴人，将他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然后拍了拍手，看向街道尽头那片最深的黑暗。
“喂，看了这么久，不打算出来聊聊吗？”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再不出来，你的手下可就没活口了。”
黑暗中，一片死寂。
过了好几秒，那个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凝重和忌惮。
“很好……很好！林奇……我记住你了。”
话音落下，一股浓郁的黑雾毫无征兆地从周围的阴影中喷涌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街道。黑雾中充满了腐蚀性的力量，连路边的煤气灯光都在迅速黯淡。
“想跑？”
我冷哼一声，正要追击，查尔斯却一把拉住了我。
“别追！雾里有剧毒！”
我停下脚步，只见那黑雾来得快，去得也快。当雾气散尽时，街道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那个被我一脚震晕的矮小身影，以及那个被查尔斯一剑封喉的魁梧杀手。
至于被查尔斯制住的“蝙蝠人”和被我废掉的蜥蜴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方撤退得极其果断，甚至不惜放弃了两名同伴的尸体。
马车里，凯尔和瘦猴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慌忙推开车门跑了下来。
“老板！你……你你……”瘦猴指着我，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了。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运筹帷幄的智囊，没想到动起手来竟然这么……暴力！
我没理会他的大惊小怪，而是走到那具矮小杀手的尸体前，蹲下身，仔细检查起来。
查尔斯也走了过来，面色凝重：“‘阴影之鳞’，一个极其神秘的杀手组织，传说他们的成员都移植了亚龙血脉，所以才拥有部分龙类的特征。他们不为钱财，只接受特定的委托，专门刺杀那些对‘某些存在’构成威胁的目标。没想到，他们竟然也牵扯进了城西贫民窟事件。”
“看来，我们今晚的演出，不仅惊动了布莱克伍德，还捅了另一个更可怕的马蜂窝啊。”我一边说，一边从那杀手怀里摸索着，很快，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徽章一样的东西。
我把它拿了出来。
那是一枚用不知名兽骨打磨成的徽章，上面刻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一条盘踞的、长着翅膀的蛇，正在吞噬自己的尾巴。
在看到这个符号的瞬间，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叮！检测到关键信物！】
【系统警告：你已接触到禁忌教派——“衔尾蛇之环”的边缘。请注意，你正在被深渊凝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