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百米悬崖上表演托马斯全旋的杂技演员，刚刚还觉得自己帅得飞起，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底下没有安全网。
冷汗，比刚才面对莉莉丝威压时流得还要汹涌。
“系统！你这个‘戏精模式’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bug？这下怎么收场？要不我们现在就执行‘原地爆炸’的惩罚吧，至少死得痛快点！”我在脑海里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叮——“戏精模式”旨在关键时刻激发宿主潜能，打破常规思维。事实证明，效果显着。】
【当前情况分析：目标人物莉莉丝情绪波动极大，威胁等级已从“极度危险”下降为“高度困惑”。请宿主抓住机会，继续你的表演。】
继续个锤子啊！我都快把圣光教会的传教手册背出来了！
就在我大脑宕机，准备上演一出“当场扑街以谢天下”的戏码时，沙发上的莉莉丝……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前仰后合的、差点把自己笑岔气的爆笑。
“哈哈哈哈……圣光？救赎？小骑士，你是认真的吗？哈哈……我……我都几百年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她笑得花枝乱颤，海藻般的黑发滑落，露出了那张苍白但绝美无双的脸。只是此刻，这张脸上挂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猩红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之前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早已荡然无存。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手里还举着那张欠条，放下也不是，继续举着也不是，活像个被罚站的傻子。
莉莉丝笑了足足一分钟才停下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重新看向我，那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杀意和威压，而是多了一丝……看珍稀动物般的好奇。
“小骑士，我承认，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她慵懒地换了个姿势，用手撑着下巴，“你是巴克那个胖子找来的所有讨债人里，最特别的一个。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别跟我扯什么圣光救赎，我闻到你身上连半点圣光亲和力都没有，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果然瞒不过她。
既然“神棍”路线走不通，那就只能换个活法了。
我深吸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缓缓放下手臂，将欠条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拉过一张摇摇欲坠的破凳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好吧，我摊牌了。”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我确实是来讨债的。但是，我也确实是来帮你的。”
莉莉丝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帮我？凭你？”
“凭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话音未落，一股冰冷的杀意再次将我笼罩。屋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十度，壁炉里微弱的火光都颤抖了一下。
“你在找死，小骑士。”莉莉-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但我知道，这是最后的博弈，我不能退缩。
我强忍着恐惧，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出了那句前世在电影里看过的经典台词：“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莉莉-丝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继续说道：“你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因为血脉诅咒而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需要用月光花、龙血草和水银调配的药剂来压制。但这些材料很贵，而你又拉不下脸去求助你的那些‘同族’，所以只能找巴克这种不入流的放贷人借钱。我说的对吗，莉莉丝女士？”
这些情报，是我前世从教会的机密档案里看到的。当时莉莉丝已经成名，教会为了对付她，对她的过往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而现在，这些情报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莉莉丝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