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四六！你六我四！”他咬着牙，像是在割自己的肉。
我继续摇头。
“三七！不能再多了！林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巴克（bak）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哀求。
“巴克先生，这不是菜市场买菜。”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说了，一九分。我九，你一。不过……”
我故意拉长了音调。
巴克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不过什么？”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可以多给你半成。”我伸出两根手指，“二八分。我八，你二。这是我最后的让步。同意，我们现在就去签契约。不同意，我就去找城里其他的商人。我想，对这个‘提议’感兴趣的人，应该不止你一个。”
说完，我作势要走。
“等等！”巴克几乎是吼了出来。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理智告诉他，这简直是敲诈勒索！但那名为“贪婪”的野兽，已经彻底吞噬了他的理智。
八二就八二！就算是两成，那也是三百倍利润的两成！足够他提前退休，去温暖的南方买一个庄园，养上几十个貌美的女仆了！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赌了！”
我笑了。
我就知道，对于一个真正的赌徒来说，最大的惩罚不是让他输，而是不让他上桌。
“明智的选择，巴克先生。”
半小时后，我和凯尔走出了后勤处。
我的手里，多了一份由巴克亲笔签名、并加盖了后勤处公章的“投资契约”，以及一张可以从黑夜城任何一家金库支取九百九十枚金币的票据。
我成功了。
我用十枚金币的本金，加上一个无法被证伪的未来，从这头贪婪的肥猪身上，撬出了一笔足够我完成任务的巨款。
凯尔在我身边，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
“林奇……我们……我们这是在抢劫吧？”他喃喃自语，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不，凯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严肃地纠正他，“我们这是……风险投资。”
我看了看手里的票据，又摸了摸藏着黑铁盒子的内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很好。
我的第一桶金有了着落，我的尊严，暂时保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