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门，黑夜之城两大城区的交界处，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哦不，是帮派必争之地。
当我和凯尔气喘吁吁地赶到时，现场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独眼”巴顿和他手下最能打的一批兄弟站在一边，个个手持砍刀、铁棍，胸膛起伏，像一群准备干架的公牛。在他们对面，是另一伙人，数量更多，但身形普遍更瘦小，穿着统一的黑色紧身衣，眼神阴鸷，像一群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人的老鼠。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黑鼠帮”了。
一个瘦得像竹竿，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站在黑鼠帮最前面，手里把玩着两把锋利的匕首，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巴顿，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不好好在你的西城收保护费，居然带着你的人跑来街上卖烤肉？怎么，‘断斧’酒馆开不下去了，准备改行当厨子？”
巴顿的独眼里怒火喷涌，他将砍刀往地上一顿，火星四溅：“瘦猴！少他妈废话！老子的兄弟在这里卖东西，你们的人上来就掀摊子，是什么意思？想开战就直说！”
“开战？”被称为“瘦猴”的男人尖笑起来，“就凭你们这群拿烤肉叉的伙夫？巴顿，东城门这块地盘是我们‘黑鼠帮’的，你们过界了！今天不给个说法，你们谁也别想走！”
眼看一场百人级别的械斗一触即发，我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打起来，我的烤串生意还做不做了？我的分红谁给我发？我的养老金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都住手。”
我从巴顿的人群后面走了出来，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很奇妙的，当我站出来的那一刻，原本喧嚣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一瞬。巴顿手下的人看到我，眼神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敬畏，主动为我让开了一条路。而对面黑鼠帮的人，则用一种审视和惊疑的目光打量着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年轻人。
【街头教父】的称号，似乎在无形中发挥了作用。
“你又是谁？”瘦猴眯起眼睛，匕首的寒光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是他们的……首席产品官。”我面不改色地回答。
瘦猴和他的手下们都愣住了，显然没听懂这个词。
巴顿在一旁瓮声瓮气地补充道：“这是我的兄弟，林奇大神！”
“大神？”瘦猴嗤笑一声，“我看是跳大神的吧。小子，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去，不然待会儿刀剑无眼。”
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而是平静地走上前，一直走到距离他不到三步的地方，凯尔在身后紧张地按住了剑柄。
我看着瘦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瘦猴老大，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们黑鼠帮，掌管着东城区这么大的地盘，一个月的‘流水’，有多少？”
瘦猴被我问得一愣，随即傲慢地挺起胸膛：“哼，不多，也就三四百个银币吧。怎么？想投靠我们？可惜，我们不收厨子。”
他身后的混混们发出一阵哄笑。
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表情。
“才三四百个银币？”我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道，“一个月？这么多人？瘦猴老大，你们的日子……过得挺苦啊。”
哄笑声戛然而止。瘦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小子，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没回答他，而是转头对巴顿喊道：“巴顿老大，告诉瘦猴老大，我们昨天的试营业，一下午，纯利润是多少？”
巴顿虽然不明白我想干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挺起胸膛，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吼道：“三百个银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