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话？
这玩意儿还真就是酒？一种能让人体验死亡的奇葩饮料？
我犹豫了零点五秒，最终决定赌一把。我端起酒杯，对着他遥遥一敬，然后……用嘴唇碰了一下杯沿，假装喝了一小口。
德库拉将我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没说什么，只是自己浅酌了一口，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好了，林奇先生。”他放下酒杯，终于进入了正题，“让我们来谈谈你的‘产品’吧。那股独特的、仿佛太阳碎片般的温暖味道……它从何而来？”
来了！核心问题！
我放下酒杯，将一直带在身边的黑檀木食盒放在了我们之间的茶几上，轻轻打开。
那一根被我精心包装的、还带着一丝余温的烤串，静静地躺在天鹅绒的衬垫上。
“子爵大人，这是我们品牌的最新研发样品，我称之为‘概念款’。”我用一种介绍顶级奢侈品的语气说道，“至于您问的味道来源……很抱歉，这是我们品牌的核心商业机密，恕我无法透露。”
德库拉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壁炉里的火焰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商业机密？”他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座黑夜之城，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对我称之为‘机密’。”
胸口的徽章，再次发热！而且比刚才更烫！
他在说谎！而且是赤裸裸的威胁式谎言！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虽然嘴上强硬，但他自己并没有办法或者没有信心，能百分之百地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机密”！他也在试探我！
这个发现让我瞬间有了底气。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子爵大人，我相信以您的力量，或许可以轻易地毁灭我，以及我身后的整个团队。但那样一来，您也就永远失去了品尝这份‘温暖’的机会。一个能持续产生价值的合作伙伴，远比一具冰冷的尸体，更有意义，不是吗？”
我把我的核心逻辑——“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理论，当着最终boss的面，复述了一遍。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德库拉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能洞穿人心的金色眼眸静静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但我的表情依然保持着镇定。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就是他对我这“初火烧烤”的需求，大于他杀死一个“不听话的凡人”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恐怖的压力悄然散去。
德库-拉忽然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些许赞许的轻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拿起那根“概念款”烤串，细细端详着，“林奇先生，你是我这几百年来，见过的第一个敢和我谈‘合作’的凡人。”
他咬了一小口，那股温暖的气息在他周身一闪而逝，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那么，”他再次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作为‘合作伙伴’，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