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凝在仓库的卷闸门上，凌玄正蹲在实验台前，用万用表调试新做的 “电流气稳压模块”。模块外壳是用旧手机壳改造的，里面嵌着一块刻了螺旋纹的铜片，连接着两个 10 欧的电阻 —— 这是为了给即将研发的 “便携电流气棒” 做准备，避免再次出现电流失控的情况。
老鬼坐在旁边的木箱上，手里捧着一碗热豆浆，嘴里还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凡哥，我婶子说今天上午会去老宅翻五斗柜，找到玉坠就给我打电话。你说…… 这玉坠真能帮你突破筑基期吗？”
凌玄盯着万用表的读数 —— 电压稳定在 12v，误差小于 0.1v，他满意地关掉开关：“按老鬼祖父的日记说，玉石阵基能提升 30% 的能量转化效率，现在我的电流气转化效率是 72%，加上玉石，就能到 90% 以上，突破筑基期的能量阈值就有把握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决张哥和启明的问题，没个安稳的环境，就算有玉石也没法专心修炼。”
话音刚落，凌玄的手机就响了 —— 是废品站的老周打来的，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促，还带着点犹豫：“凡哥，你…… 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吗？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关于张哥的。”
凌玄心里一紧。老周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更别说提到张哥了，看来是有重要的发现。“我马上过去，10 分钟就到。” 他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老鬼，你留在仓库继续拆电芯，我去去就回。”
老鬼刚想说 “我跟你一起去”，凌玄已经骑上电动车冲出了仓库。郊区的清晨很安静，只有电动车电机的轻微声响，路边的早点摊冒着热气，几个早起的老人在散步，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但凌玄知道，这种平静下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
10 分钟后，凌玄准时到达废品站。老周正蹲在院子里的旧冰箱旁，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看到凌玄进来，立刻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凡哥，你跟我来里屋说。”
废品站的里屋是老周的休息室，空间不大，摆着一张床和一张旧桌子，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电视机。老周把凌玄让到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递了过去：“昨天下午，我看到张哥的手下在启明科技楼下跟一个穿西装的人交接，我偷偷拍了这张照片，你看看。”
凌玄接过纸 —— 是一张打印出来的手机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能看清张哥的手下黄毛正从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手里接过一个信封，西装男人的胸前别着 “启明科技” 的工牌，背景是启明科技大楼的正门。更关键的是，照片的角落还拍到了西装男人手里的转账凭证，上面隐约能看到 “转账金额： 元”“用途：项目安保费” 的字样，落款处盖着 “启明科技财务专用章”。
“项目安保费？” 凌玄的眉头皱了起来，“张哥就是个放高利贷的，怎么会跟启明的项目扯上关系？”
“我也觉得奇怪，就托以前在启明的老同事打听了一下。” 老周坐在床边，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同事说，启明科技的赵总监最近在搞一个‘新能源项目’，需要‘特殊安保’，还说张哥的人经常在启明附近转悠，好像在盯着什么人，不让无关人员靠近项目区域。”
凌玄心里咯噔一下。结合之前晓雨的消息，赵天磊在用陈凡的设计测试阵纹电池，现在又给张哥转账，说是 “项目安保费”，明摆着是让张哥当 “外围打手”，阻止其他人接触玄械技术 —— 而他，就是那个被重点 “安保” 的对象。
“凡哥，你可得小心啊。” 老周看着凌玄的脸色，担忧地说，“张哥的人不好惹，启明科技更是财大势大，你一个人跟他们斗，太危险了。要不…… 你还是别搞这个电池改装了，找个正经工作算了。”
凌玄摇摇头：“我不能放弃。陈凡的设计被他们偷了，晓雨还被他们监控着，我要是退了，谁来帮他们讨回公道？” 他把照片折好，放进怀里，“周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份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老周叹了口气：“我也就是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你要是需要旧元件，随时来拿，我给你留着，不收你钱。”
凌玄站起身，又叮嘱了老周几句 “注意安全，别让张哥的人发现”，才离开了废品站。骑在回仓库的路上，他的脑子飞速运转 ——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张哥的高利贷威胁、元件断供，都是赵天磊在背后指使，目的就是阻止他研发玄械技术，好让启明科技独占陈凡的设计。
“不能再被动防守了。” 凌玄握紧车把，眼神变得坚定，“必须尽快做出能自卫的玄械武器，不然下次张哥再来，就不是砸门那么简单了。”
回到仓库，老鬼立刻围了上来：“凡哥，老周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跟张哥有关？”
凌玄把照片递给老鬼，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老鬼看完照片，气得把豆浆碗往桌上一放：“太过分了！启明科技偷了陈凡的设计，还雇张哥来欺负你，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现在生气也没用，我们得想办法应对。” 凌玄走到实验台前，拿起一根钢管，“我打算做个‘便携电流气棒’，用钢管做外壳，里面装铜片阵纹和电池，能释放高压电流，用来防身正好。”
老鬼眼睛一亮：“这个好！之前你用电击退黄毛，这次做个更厉害的，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说做就做。凌玄从废品堆里找了一根直径 2 厘米的钢管，用砂纸打磨掉表面的锈迹，然后在钢管的一端钻了个小孔，用来装开关。接着，他拿出之前做好的 “电流气稳压模块”，将模块、一块
电池（从旧笔记本里拆的，容量 4000mah）和一块刻了 “升压阵纹” 的铜片串联起来，装进钢管里。
“升压阵纹是关键。” 凌玄一边焊接导线，一边跟老鬼解释，“普通的电击棒电压只有 10 万 v 左右，我这个用升压阵纹，能把电压提升到 20 万 v，既能击晕人，又不会造成重伤，正好用来防身。”
老鬼在旁边帮忙递工具，好奇地问：“那你怎么控制电流，不会像上次那样烧断导线吧？”
“这次加了双重保险。” 凌玄指了指模块里的电阻，“一个 10 欧的限流电阻，防止电流过大；还有一个过载保护开关，电压超过 25 万 v 就会自动断电。”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在铜片上刻了‘能量缓冲纹’，能让电流释放更平稳，不会一下子全放出去。”
经过一个小时的组装，便携电流气棒终于做好了 —— 全长 50 厘米，钢管表面缠着绝缘胶带，一端装着黑色的开关，另一端露出两个金属触点，看起来像一根普通的钢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武器。
凌玄按下开关，触点之间立刻闪过一道蓝色的电弧，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他用万用表测试电压，屏幕上显示 “v”，正好在预期范围内。“成了！” 他满意地挥了挥电流气棒，“这下张哥的人再来，我就不用怕了。”
老鬼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绝缘胶带，又快速缩了回去：“这玩意儿真能把人电晕？要不要找个东西试试？”
凌玄想了想，从仓库角落找了一只旧的毛绒玩具，放在地上，按下开关，将电流气棒的触点靠近玩具 —— 只听 “啪” 的一声，玩具身上的绒毛瞬间被烧焦，冒出一股黑烟。
“厉害！” 老鬼瞪大了眼睛，“这下就算张哥带再多的人来，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凌玄关掉开关，把电流气棒靠在实验台边。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想要真正解决问题，还是得提升实力，突破筑基期，只有这样才能和启明科技抗衡。
就在这时，仓库的卷闸门突然被 “哐当” 一声撞了一下，紧接着传来黄毛嚣张的声音：“陈凡！赶紧开门！张哥有话跟你说！”
凌玄和老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警惕。老鬼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凌玄则握紧了电流气棒，走到卷闸门后，隔着缝隙往外看 —— 外面站着张哥和四个手下，张哥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黄毛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