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日光灯管 “嗡嗡” 响着，凌玄正蹲在实验台边，手里捏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盒子，盒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微型阵纹 —— 这是他花了一晚上设计的 “微型电流气调节器”，专门用来控制潜行时的能量输出。他把调节器贴在手腕内侧，按下开关，原本在体表萦绕的淡蓝色电流气瞬间收敛，只剩一丝微弱的能量顺着经脉流转，连旁边示波器的指针都只轻轻跳了一下。
“成了！” 凌玄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身后的电芯箱子，“老鬼快来看！这玩意儿比我之前的‘手动控能’靠谱多了 —— 之前潜行时总担心能量溢出来触发警报，现在好了，能把电流气压到 1a 以下，跟手机待机电流差不多，就算启明的探测器再灵敏，也未必能发现！”
老鬼从一堆布料里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块银灰色的防刺布，脸上沾了不少线头：“你这调节器靠谱吗？别到时候在启明实验室里突然失灵，咱们俩直接成‘电灯泡’，被保安追着跑 —— 我可不想第一次闯实验室就上社会新闻，标题还是‘两男子擅闯科技公司，因设备故障当场现形’。”
“放心，我测试了八遍，就算摔地上也不会失灵。” 凌玄拍了拍手腕上的调节器，又拿起老鬼手里的防刺布，“这就是你找的‘电磁屏蔽衣’材料？怎么看着像我奶奶缝棉袄用的老粗布，就是颜色不一样。”
“什么老粗布！这是军工级的防电磁布料，我托表哥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比普通屏蔽布效果好三倍。” 老鬼白了他一眼，拿起布料往凌玄身上比了比，“就是这颜色太丑了，银灰色跟反光背心似的，穿上跟要去指挥交通似的。”
“丑怎么了？丑才安全！” 凌玄抢过布料，比划着裁剪的样式，“你想想，启明的保安看到个穿‘反光背心’的，说不定以为是物业来修水管的，直接放我们进去 —— 这叫‘灯下黑’，懂不懂？”
两人正拌嘴，凌玄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他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公式化的男声：“请问是陈凡先生吗？这里是启明科技法务部，我方已就你‘商业欺诈’一事向法院提交诉讼，要求你赔偿经济损失 5 万元，并公开玄械电池的真实技术参数。请你在三日内联系我方律师，否则将依法采取进一步措施。”
凌玄的笑容瞬间收敛，他对着电话冷笑一声：“商业欺诈？你们启明偷了陈凡的技术，反过来告我欺诈？要不要我把你们派间谍偷拍、设陷阱绑架的证据都交给警方，让大家评评理？”
电话那头的男声顿了一下，语气更硬了：“陈先生，请你注意言辞，我方有充分证据证明你提供的电池参数与实际不符，这已构成商业欺诈。如果你拒不配合，我方将申请财产保全，冻结你的银行账户。”
“尽管来。” 凌玄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真是贼喊捉贼！之前偷技术不成，现在又想用诉讼逼我交出参数，赵天磊这招也太没新意了。”
老鬼也放下手里的布料，脸色凝重起来：“那现在怎么办？要是他们真冻结你的账户，咱们的订单就没法做了，营救晓雨的计划也得搁置。”
“别急，我早就留了后手。” 凌玄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里面有之前间谍偷拍的假参数照片、第三方检测机构出具的电池性能报告，还有老周提供的 “启明收购旧电池的记录”，“你表哥不是认识个靠谱的律师吗？把这些证据给他，让他帮咱们应诉 —— 我倒要看看，赵天磊怎么圆这个谎。”
他顿了顿，又拿起手腕上的调节器，眼神坚定起来：“而且，营救晓雨的计划不能搁置。根据表哥提供的作息表，每周三晚 10 点是实验室安保换班的时间，只有这 20 分钟的间隙，安保最松懈，错过这次就得等下周。咱们得加快准备，争取周三晚上就行动。”
接下来的两天，仓库里简直像个 “玄械装备作坊”—— 凌玄负责调试便携脉冲器和电流气棒，老鬼则忙着缝制电磁屏蔽衣，还把之前从废品站淘来的旧夜视仪改成了 “低功耗版”，确保在实验室里不会因为电量不足而失灵。
凌玄调试便携脉冲器时，还出了个小插曲 —— 他为了提升脉冲强度，把电压调到了 200v，结果按下开关时，脉冲波及到旁边的电芯，瞬间点燃了电芯表面的包装纸，吓得他赶紧用灭火器扑灭。老鬼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我就说你别贪多，现在好了，差点把仓库烧了，咱们直接成‘纵火犯’，跟启明的官司还没打完，又得加个纵火罪。”
“纯属意外，意外！” 凌玄一边拍着身上的干粉，一边吐槽，“这脉冲器也太敏感了，跟个脾气暴躁的猫似的，稍微碰一下就炸毛。” 他重新调整电压，把强度降到 150v，这次测试终于稳定了 —— 脉冲覆盖范围 5 米，能瘫痪普通电子设备，对人体只有短暂的麻痹效果，不会造成重伤。
而老鬼缝制的电磁屏蔽衣，也遇到了 “审美与实用” 的矛盾。他原本想在衣服上缝个口袋放脉冲器，结果缝完发现口袋位置太显眼，容易被发现。凌玄看了一眼，直接拿起剪刀把口袋拆了，在衣服内侧缝了个隐形口袋：“你这审美跟我奶奶有一拼，非要缝个明晃晃的口袋，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带了东西。以后这种‘时尚问题’，还是听我的，实用最重要。”
老鬼不服气：“我这是为了方便拿取！要是遇到危险，掏半天掏不出来，咱们俩不就成‘活靶子’了？”
“放心，我早就想好了。” 凌玄从抽屉里拿出个改装的手环，手环上有个隐蔽的按钮，“这是‘脉冲触发手环’，跟便携脉冲器连在一起，只要按一下按钮，就能触发脉冲，不用掏出来 —— 怎么样，比你的‘时尚口袋’靠谱多了？”
老鬼接过手环，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行，算你厉害。不过你这脑子，不去当发明家可惜了，偏偏来搞电池改装。”
“发明家哪有搞玄械有意思？” 凌玄笑着抢过手环，戴在手腕上，“等咱们救出晓雨，拿到陈凡的完整设计，以后就能研发更厉害的玄械装备，说不定还能造个‘玄械战甲’，跟电影里的钢铁侠似的，多酷！”
周二晚上，老鬼的表哥带着律师来了仓库。律师叫张诚，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干练。他看完凌玄提供的证据，推了推眼镜说：“这些证据很充分，启明所谓的‘商业欺诈’根本站不住脚。他们派间谍偷拍、设陷阱绑架，这些行为已经涉嫌违法，咱们不仅能打赢这场官司，还能反告他们侵权，要求赔偿损失。”
凌玄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要是能让赵天磊赔点钱，咱们正好能买台新的激光雕刻机，之前那台都快被咱们用成‘老古董’了。”
张诚被他说得笑了：“你这心态倒好，都要打官司了，还想着买雕刻机。不过我得提醒你们，启明财大气粗，可能会用拖延战术，这场官司可能要打很久，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