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谷蠡王真是魅力非常,难怪草原上的女人都对您趋之若鹜啊!”中行说弯着腰,咂摸两下嘴唇:“只是这个计谋是当初大汉公主还没来时,现在情况有变,你看那南宫公主颇受军臣单于的喜爱,不久后万一再诞下皇子,岂不是亲汉的力量越来越多?再者,于单现在势力并不稳固,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汗难免不为他着想,慢慢削夺您的兵权,这次分封物资,你可就比于单那小子少了不少啊!”
提起物资比不上那个于单,伊稚斜嘴角明显不悦起来,中行说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接着说:“依我看,咱们应该双管齐下,这边大单于会日渐虚弱,那边主人不是正巧在练兵吗?何不一箭双雕,借练兵之际,加紧操练兵马准备好自己的武装,一举夺得大汗之位!”
伊稚斜眼眸深深地盯着中行说,“你小子!”
中行说见自己已经说动了伊稚斜,奸笑道:“主要是只有左谷蠡王才是咱们这片草原上的雄鹰,不像那些燕雀为了一点点汉朝给的谷子,就放弃了整片天空,简直是目光短浅!当初微臣选择效忠左谷蠡王而不是大汗,也正因为如此!”
“我胸中已经有了计谋!你放心好了,我会助你复仇汉朝的!”伊稚斜胸有成竹,目光坚定,中行说经常从他眼中看到这份坚毅与果敢,遂满意地放下心来。
“不过微臣听说,您的阏氏身体好些了,见你在大汗身边日久也不回去,已经动身来王庭找你来了!”中行说看着伊稚斜,坏笑着看他如何处理这两个女人,
伊稚斜先是一怒,继而却忽然转怒为喜,抬眸道:“这岂不是天助我也!你的消息可靠吗?”
中行说递给伊稚斜一个羊皮卷,原来是左谷蠡王阏氏送的书信,正被中行说拿到了,此刻正好交给伊稚斜,伊稚斜看也懒得看便揣进怀里了,中行说倒像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伊稚斜此刻在计划着什么。
“你回去吧,出来太久也不好,大汗随时可能找你呢!”
中行说点了点头,正要回去,伊稚斜突然叫住他,“对了,汉朝和亲公主有送给单于的书信吧?是写在多大的木牍上?”
中行说慢吞吞走了回来,边走边想,答道:“汉朝送给单于的书信,好像是写在一尺一寸的木牍上,怎么?左谷蠡王有何指教?”
“咱们给那边回信了么?”
“还没呢,大概就在这两日了吧,大汗好像把这件事忘了!”
“那好,要是回信,你可要和大汗说,咱们的规格一定要比汉朝要高,以彰显咱们的地位!杀杀他们大汉的气焰!”
中行说皱眉深思,笑道:“那就用一尺二寸的木牍写信送给汉朝皇帝,并且把大汗的印章和封泥的尺寸都加长加宽加大!开头语也要说得很傲慢霸气‘天地所生、日月所安置的匈奴大单于恭敬地问候汉朝皇帝平安。’,以彰显我们作为主人的高高在上的态度,再写上要求汉朝加送东西和要说的话语,你看如何?”
“好!就这么和大汗说!”伊稚斜对中行说的建议很是满意。“对了,即日起你在我军中帮我挑选一百名忠诚的骑兵,我要对他们进行亲自训练!”
中行说心头疑惑更深,但想到可能是伊稚斜采纳了自己的建议有什么新的动作,也没有多问,答应后就匆匆离开了。
伊稚斜却没有着急回去,他站在风口,遥遥地望着草原上盘旋的金雕,一个决心在心中暗暗被种下,草原即将进入凛凛寒冬,而自己也终将踏上这孤独的征程!
忽然见远处一队人马呼啸着跑过,仔细一看,为首的那不是于单又是何人?!少年郎就是意气风发,冲在最前,他身后似乎还跟着平时素来跟他玩在一起的休屠王的儿子金日磾和呼毒尼,伊稚斜心中暗自嘀咕,草原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不是打猎的好时机,于单这时候带领人马到底是要干什么?
“报!”一个匈奴兵士忽然从远处跑来。
伊稚斜目不转睛地看着于单,随口回道:“什么事?”
“鄯善黎跑了!整个王庭都不见她的踪迹,左屠耆王于单听说后带着人马就冲出去寻找了,我们兵士找了许久也不见,这才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