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两国对峙的情形之下,作为汉朝公主,处境有多么尴尬!
更何况旁边还有蒂亚萨满虎视眈眈地抢夺军臣单于的爱意。
想到此处,南宫阏氏摇了摇头,“不!大夫……还是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吧!我会日日祷告,万一有奇迹呢!”说着,南宫禁不住再次红了眼眶。
“唉!好吧!那我就给你开保胎药,阏氏你从今往后要躺在床上静养,不可多加运动,以免胎心不稳,有滑胎的风险!”说罢,老郎中向一旁的奴婢交代了方剂的熬制,接着无奈道:“我去给阏氏抓药,南宫阏氏,您千万要好生休息!”
南宫阏氏点了点头,眼中早已经盛满泪水,她叫奴婢帮着送走了御医,这才抬眼看到鄯善黎带来一人,见此人面目可怖,吓了一跳,轻声埋怨:“阿黎,这是谁?怎么还是个男子!吓了我一跳!”
“姊姊别害怕,这是我找来的孛老三,别看他长得吓人,人却是极好的!其实祖上也是咱们汉人,他懂一些萨满医术,我就想着也带来给姊姊看看!”说着,鄯善黎将孛老三领过来,戳了戳他的腰,示意他给南宫阏氏行礼。
“见见见……见过过过……南南……南宫阏氏!”孛老三羞怯极了,双手不知往哪里放,一直在搓手。
南宫阏氏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竟扑哧一声笑起来:“你也太紧张了吧,怎么还磕巴了?”
鄯善黎看南宫阏氏是误会了,笑着解释:“他本来就有这个毛病,不过无碍的,路上他和我说曾经在萨满手下当过几年学徒,还学会了吹奏匈奴的乐器胡笳呢,不妨让他给姊姊看看!”
孛老三也尴尬地笑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南宫阏氏心想,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刚才御医已经开了保胎的药剂,不如就让这孛老三给看看,万一有什么神迹呢,便对着孛老三点了点头。
进得蒂亚萨满的大帐,军臣单于便愤怒至极,丢下自己的马鞭:“混账的汉人,竟敢埋伏我!简直可恶!还有娶来的阏氏,更是晦气,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流血,孩子都保不住,果真汉人奸猾!”
蒂亚萨满拾起马鞭,绕着军臣单于的宽肩轻抚上去:“大汗不必忧虑,要我去帮忙看看阏氏么,我的医术您是知道的!”
“没有必要!她自有带来的御医为她诊治!”
军臣单于怒意未消,脖子上青筋暴起,“此仇必要汉天子来报偿!那儿皇帝据说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敢对我设伏!”
蒂亚萨满跪趴在军臣单于的脚边,细长的眸子抬起,挑拨道:“我怎么听说,您的阏氏是那个儿皇帝的亲姊姊!不会是生气您出兵到汉庭打谷草,特意流掉自己的孩子,不让您老来得子吧!”
军臣单于唰一下站起身,双拳紧握,目光沉沉。
蒂亚萨满见军臣单于发怒,急忙攀上他的手臂,将手中拾起的马鞭递给军臣单于:“大汗莫要生气,我会心疼的,若你还气,就用鞭子抽打我消气吧!”
军臣单于垂眸看向妖艳的蒂亚萨满,此刻她的皮袍正滑落在单肩,露出香艳的一边的锁骨,就着灯火散发出迷人的光泽,眼神如同小猫一般,娇滴滴的狭长眼尾正深情看着自己,军臣单于一鞭子抽在蒂亚萨满的娇躯上,发出一阵颤音……
蒂亚萨满眯着眼,咬了咬自己鲜红的嘴唇:“大汗!你还真舍得!”
军臣单于意犹未尽,此刻早已忘了刚才的愤怒,而是单纯想看蒂亚的旖旎表情,又一鞭子抽在蒂亚萨满的身上,蒂亚周身微微战栗:“大汗,阏氏不愿意给您生孩子,蒂亚愿意……”
大汗扔了马鞭,弯腰抱起蒂亚,蒂亚萨满却将手指轻轻堵住军臣单于的嘴唇,微微嘟起的丰唇欲拒还迎,军臣单于火|辣辣的吻砸了下来,带着侵略和释放的意味,他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赶走胸中块垒!让他知晓,自己还是那个战无不胜的男人,还是这片草原最勇武的王!他可以肆意侵略攫取为所欲为!
气息炙热,胸口滚烫,大帐内腾起一层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