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鄯善黎脖颈的粗糙大手渐渐松开,伊稚斜的声音渐渐变得很低很低:“我以为……我以为汉廷初见我伊稚斜坐在下面一瞥惊为天人的你,是我们缘分的开始,我以为跑马闹市再见是我们天注定的缘分,我以为你遗落的腰牌是长生天给我的暗示,我以为救你于车马之下是此生命定的安排!”
伊稚斜下颚紧缩,眼中含泪:“你说,究竟是哪一步错了!为什么你心里的人竟不是我!我伊稚斜已经当上大汗了,富有四海,就连汉廷的天子都要臣服于我!而你,竟然爱着别人?”
“那腰牌本就不是我的!那是南宫姊姊的腰牌!”
鄯善黎抬起水雾蒙蒙的眸子:“我本来就不爱你,是你利用南宫姊姊强行将我留在你的身边,我没有一刻不想回到汉廷,没有一刻不思念我远在淮南的亲人!”
伊稚斜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太阳穴的青筋根根分明像是要爆裂而出,“呵!所以即使我解决了我的大阏氏,即使我成为大汗,你还是不会爱我?!那我也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生生世世!”
伊稚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欲望,颤抖的嘴唇狠狠覆盖住鄯善黎的樱桃小口,她捶打他,疯狂的咬他都无济于事,伊稚斜抓紧鄯善黎的小手揉搓玩捏,控制住她的双肩,肆意而猛烈的吻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带着侵略的意味,将滚烫的男子气息喂进她的嘴里。
鄯善黎听到他沉重的心跳声,擂着她的神经,剥夺着她的呼吸,快要喘不上气了……
“大汗!咳咳嗯……”
看到深吻鄯善黎的伊稚斜,中行说尴尬地咳了咳,站在毡帘外的半个身子也不知是迈进来好还是迈出去好,斜斜的夕阳打在门口的一小块空地之上,显出一块明亮的光斑。
“那个,明日还需举办祭天仪式,蒂亚萨满已经被褫夺了萨满巫师的位子,还需一位新的巫师,你看……”
深深吸了口气,抬起下巴的伊稚斜皱了皱眉:“这点小事还需要问我?!要你做什么!”
“咳嗯……好,微臣暂定,回头还请大汗明示,我先告退了,告退……”
阉人中行说不禁捂住自己的嘴,暗暗发笑,却又怕伊稚斜看出,赶紧退了出去。他在毡帘外眯了眯眼:“这匈奴的男人,没一个能跑出大汉女子的温柔乡啊!简直愚蠢!有朝一日打进长城以内,什么样的万千女子没有?!”
此时大帐内的二人略微有些尴尬,鄯善黎转头想趁机跑出大帐,却被伊稚斜带着薄茧的大手一把搂住腰身,将她重重摔在熊皮大毡上。
“不管你怎么样,你爱不爱我,你都只能是我伊稚斜的女人!”
鄯善黎双手抱胸,眼里闪过畏惧,“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杀妻弑兄的凶手!”
“我杀妻弑兄?!”
伊稚斜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妻是他军臣单于硬塞给我的政治联姻,我对琪琪格没有一丝爱意!兄不过是蜷缩在草原,只要有汉廷进贡便不思进取的窝囊废!不但他军臣是窝囊废,还立了一个奶油小子继续做窝囊废!要不是我伊稚斜,草原将永无出头之日!我|草原雄鹰空有一腔抱负,却被那两个无能之辈压在地上无法动弹,谁人懂我伊稚斜!”
伊稚斜仿佛被鄯善黎的话语刺|激到了敏感的神经,他一步步逼近鄯善黎,汹汹醋意和喷薄的怒火几乎让他失去理智,深深看着面前的她,她脸颊上的吻痕还清晰可见,因为刚刚的挤压泛起丝丝粉红,显得楚楚可怜中又带有一些旖旎,她微微颤抖的声音强烈敲打着自己的心房,鼓动起一阵燥热。
“今天我就要了你!”
伊稚斜抓起身边的皮带,将鄯善黎的双手紧紧捆扎在脑后,又在大箱子中胡乱抽出一条汉廷的丝巾将脚踝也紧紧绑缚起来,他喘着低沉的粗气,看着熊皮大毡上挣扎无效的鄯善黎,一个食指指尖轻轻抚摸着鄯善黎的口唇,看她精致瓷白的肌肤在野兽皮草下那种反差的光泽感。
若有似无得体香就像那日在草原上的策马奔驰,伊稚斜半跪在熊皮大毡上,回忆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舌战群雄的汉廷女子此刻不也在我伊稚斜的脚下,在我心爱的熊皮大毡上!
“说你爱我!”伊稚斜捏着鄯善黎的俏脸。
鄯善黎倔强的扭过脸:“不!我不爱你!”
“不!你爱我!你一定会爱我!我要你看看谁才是这片草原上真正的男人,要你看着我伊稚斜将对你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