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收着,这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等以后你马踏匈奴荣归故里,我父王一样能得见这颗夜明珠不是吗?我更希望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能替我陪在你的身边,照亮你的前路!”
霍去病的眼中温柔而又深情,他缓缓接过璀璨的夜明珠放入手心,心头颤抖,忍不住再次探身微微颔首吻住鄯善黎的朱唇,鄯善黎娇躯一颤,细碎的吻再次将她淹没了,带着失控的热烈和草木的清香……
忽然远处火把照耀,一阵阵声音传来:“霍将军,霍将军!”
“他们来找你了!”鄯善黎调皮一笑:“快回去吧,别让将士们等急了,估计这会儿‘篝火宴会’也该结束了。”
“那我……回去?”
霍去病依依不舍,搂着鄯善黎不愿意松开,趁其不备,又在她的口唇上轻啄了一口:“那我这次先护送你回陇西再说!”
“快去吧!”鄯善黎看着三步两回头的少年,心底漾起丝丝甜意,自己整理一下衣饰,也跟着回到营帐和篝火中间。
卫山有些微醉,朦胧中拿着酒壶摇晃过来:“哎?霍将军的头发是湿的,怎么黎姑娘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奇怪、奇怪啊?”
鄯善黎脸色羞红:“我……我……去月牙泉边洗头发……”
“你……你去洗头发……霍将军去洗脸……怎么这么久……”卫山忽然讪笑:“你们……不是一起……一起洗的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霞乌兰的脸色变得极为奇怪,鄯善黎只觉得脸颊烫的厉害,多亏高不识及时拉住卫山:“你又喝多了!在这胡说八道的,我扶你去休息吧!”
“我才没……没胡说……”卫山推搡着高不识:“你们将军和黎姑娘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咱们大将军……娶匈奴祭天金人……就是牛皮!”
“好了好了!”高不识摇摇头,对霞乌兰和鄯善黎笑道:“这家伙酒量不好,还偏偏最爱喝酒!我这就带走这个呆瓜,哈哈哈!”
霞乌兰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转头看向鄯善黎手指上的草戒,颤音问:“黎姐姐,这戒指真好看,是你自己编的吗?”
“这个吗?”鄯善黎垂眸看向那枚精致的戒指,三圈草丝结成的圆环,中间插着一只蓝紫色的小野花,晚风中微微颤抖,散发着迷人香气:“是去病送的。”
死死抿住嘴巴的霞乌兰脸色微微泛白,心底酸楚如潮水一般涌来:“我听错了吧,霍哥哥会编戒指?难怪前几日还问过我结绳的技法……黎姐姐能将这枚戒指送给我吗,我很喜欢!”
“当然不行,这是霍郎给我的定情信物!”
“霍郎?你们这是已经定情了么?凭什么?凭什么你一来,霍哥哥就是你的!”霞乌兰双眼含泪,蹭一下站起身,借着醉意怒道:“师父陪伴了霍哥哥多久你知道么?从皇宫内院到大漠黄沙,与他一同并肩作战,而你不过在匈奴做了陪嫁,谁知道这些年又发生过什么,怎么配得上我的霍哥哥!”
“霞乌兰!”巫女白玛见她口无遮拦,忙上前去拉,却被她一把挣脱,她为师父抱不平也是为自己抱不平,高不识过来拉架,小声道:“小乌兰,你可别说了,黎姑娘陪在霍将军身边的时候,你们可还没出现哪!要是没有黎姑娘校场之恩,又哪有今日的霍将军?”
霞乌兰根本听不进去周遭人在说什么,只是眼中错综复杂的情绪任意翻涌,看着鄯善黎手上那遗世独立的戒指,心中酸楚喷涌而出:“原本以为你终于走了,再也不会出现,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啪!”一个巴掌落下,脸颊火|辣辣的烧灼感让她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霍哥哥,你打我?”
“我不许你侮辱鄯善黎,别说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妹妹,就是其他任何人也都不可以!黎姑娘去匈奴为南宫公主陪嫁,是为天下社稷牺牲了自己的年华,后又诛杀汉奸孙坚,放走博望侯张骞,拯救制作马掌的黑大汉,一桩桩一件件岂容你玷污!”
霍去病搂紧鄯善黎,抚摸着她的发丝:“若你不满就冲着我来,是我霍去病偏要爱她,我追击千里马踏匈奴就为了今天能与黎姑娘重逢,今生今世我只爱她一个!没有鄯善黎就没有我霍去病!”
霍去病抽过旁边人手中的宝剑,一剑划伤了自己的手指,引得巫女白玛等人一阵惊呼。
鄯善黎刚要为他舔舐,却被霍去病拦住,他以血为书,在沙地上写下四个大字:“此生挚爱!”
“正好,我要向大家宣布,我已经与黎姑娘情定终身,白玛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我的感情,我的一整颗心都已经在阿黎这里,再也收不回来了!霞乌兰,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妹妹,没有其他,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哥哥,请你以后也要像尊重我一样的尊重她!”
霞乌兰泪流满面,捂住脸跑了开去,巫女白玛叹息一声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