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毛师傅,想想办法吧,看他这样子也怪惨的。”另一个人附和道。
“治可以,但得先弄明白是谁下的咒、用的是什么手段。”毛小方沉声道,耳朵早已捕捉到诸葛小花刚才的话。
“这么多推托之词,怕是束手无策吧?”钟君轻哼一声。
“你倒是说说,你有法子?”毛小方反问。
“当然。”钟君昂首挺胸,语气笃定。反正没人能当场揭穿她。
“既然如此,不如你们俩比试一番。”张玄突然插话,“谁先治好曾成,谁就留下;输了的人,关掉道堂。”
“这未免太较真了吧。”钟君笑容略僵,话已出口,却不好收回。
“我没意见。”毛小方淡淡回应,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他对七姐妹堂那种招摇撞骗的地方本就看不惯。
“怕你我就不叫钟君!”她咬牙道,“赌就赌,谁怕谁。”
“大家都听到了。”张玄朗声道,“日后别不认账。”
“阿金!阿蝉!阿薇!我们走!”钟君转身疾行,脚步匆匆,心里盘算着回去如何找补救之法。
众人散去后,张玄停下脚步,低声问:“毛道长,可有线索?”
“我想,这事恐怕牵连到他的祖先。”毛小方缓缓道,“准备查一查他们的祖坟,是否被人动过手脚。只是……什么样的咒,能让三代人都不得安宁?”
“具体是什么咒,我也说不准。”张玄望着远处,“但下这种毒咒的人,往往也要付出代价。更有可能,那诅咒并非落在曾家血脉上,而是施术者自己背负了它。”
“自己身上?”毛小方一怔。
“当一个人被恨意吞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张玄语气温沉。
“原来如此。”毛小方点头,若有所思。
“你还有事要做,我就不打扰了。”张玄拱手,“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
“法海大师慢走。”毛小方回礼。
待张玄离去,毛小方转身唤来徒弟:“阿帆,收拾东西,我们要去一趟曾家的阴宅。”
“是,师父。”阿帆立刻应声,神情肃然。
毛小方与钟君之间的赌约,张玄并未放在心上。他清楚毛小方的本事,加上自己先前的提醒,对付钟君绰绰有余。
三天一晃而过,张玄正无所事事,被诸葛小花硬拉着出门。
他对这种走街串巷的事向来提不起劲,若非陪着她,绝不会踏进闹市一步。
路过一处摆满饰品的小摊时,诸葛小花停下脚步。她抬起手腕,指尖轻轻碰了碰一枚翠绿色的玉坠。那玉色通透,雕工细腻,但这类地摊货多半是玻璃仿制,真玉极少。
“姑娘,这玉坠衬你肤色,才五块,拿一个吧。”摊主笑着推荐。
她刚想掏钱,却想起钱包没带,只好朝摊主歉然一笑,将玉坠放回原处,转身继续往前走。
她本就不为购物,只是享受漫步街头的感觉,许多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