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吩咐开始上菜。
“在下金泽尚延，现任大阪经济法科大学国际学部理事长，
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听完翻译，黄三藏暗自点头——态度得体，看来深谙待客之道。
“想安排一位38岁、不懂日语的进修生，需要确保能毕业，有办法吗？”
金泽沉吟片刻，推了推镜框：“可以安排一年预科语言班，
优秀者三年强化班可毕业，一般水平需四年。
但法学等王牌专业不行，我们要维护学术声誉。
当然...”
他搓捻手指做了个手势。
黄三藏会意：“费用多少？”
“七十万日元，不含学费。”
心算折合不到五万国币，黄三藏刚要皱眉，
对方急忙解释：“这价格绝对公道，我们团队也要运作的。”
“可以。
若因健康原因需长期休学？”
“能办手续，但学习周期要延长。”
“没问题。
不过今天没带足现金...”
“理解。
现金还是转账？”
“现金吧。”
“那明晚七点来这个茶屋。”
金泽递出名片，目光却不时瞟向庹缣云。
黄三藏顺势搂住女孩肩膀：“边吃边聊吧。”
金泽这才讪讪地动起筷子。
金泽尚延见状只好安静地喝酒吃菜。
饭后黄三藏结账时又被狠宰了一顿，对此他毫无办法。
两人回到酒店各自休息。
第二天早饭时，庹缣云笑着提议：大叔，今天白天我们去玩吧！
黄三藏摇头道：今天去看房子。
买房？
嗯，我朋友要在大阪经济法科大学读四年书，想在这附近给她置办一套住处。
哇，太奢侈了！住学生公寓不行吗？
可能还有人要陪读，所以需要大一点的房子。
这样啊...
对了，你知道外国人在东倭购房有什么限制吗？
庹缣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一个本国人都没买过房，哪会知道这些？
也是。
走吧，去房产中介问问。
通过咨询中介，黄三藏得知外国购房者享受与国民同等待遇，购买数量和产权继承都不受限。
只要有足够资金，买房基本无阻碍。
这消息让黄三藏欣喜若狂。
他盘算着趁东倭房价飙升前投资置业，等80年代末房价巅峰时抛售。
想到东京地价能抵整个 ** ，皇宫土地价值堪比加州，这场资本盛宴他岂能错过。
况且永久产权还能传给子孙。
不过现实很快给了他当头一棒。
八尾市地段优越，均价已达8万日元\/平，他的全部积蓄只够买50平公寓。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攒钱下个月给吴燕玲买栋一户建。
缣云，先回去吧，今天不买了。
黄三藏轻拍她肩膀说道。
离开中介后，庹缣云闷闷不乐。
怎么了？
大叔，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房子啊？
黄三藏暗自计算：她月薪3600日元，买50平公寓得不吃不喝90年。
他叹了口气，工薪阶层买房从来都不易。
想到这些，黄三藏沉默以对。
缣云苦笑着挽住三藏的胳膊，“回去吧，先不说我的事了。”
傍晚七点，两人准时来到金泽尚延名片上的地点。
这是一处隐秘的茶室，刚抵达便有身着和服的妇人引路。
推开通往内室的移门，三藏与缣云脱鞋入内，静观金泽煮茶。
“黄先生请品鉴。”
金泽将茶盏轻轻推来。
“没想到阁下汉学造诣如此深厚。”
“您过奖了。”
三藏注意到对方用词古雅，想起东瀛学界以汉字运用为才学标尺的趣闻。
这个民族擅于取长补短，令他暗自钦佩。
捧起白瓷茶盏，他先以唇试温，再嗅香啜饮，茶汤在舌尖流转，龙井的甘洌瞬间盈满口腔。
“地道的狮峰龙井，好茶。”
金泽抚掌轻笑：“黄先生果然是知音。”
“不过是牛饮之辈，怎敢称知音？”
“伯牙若无子期，琴艺再高又有何益？”
两人相谈甚欢，从茶道聊到汉诗。
直到夜色渐深，三藏才将装着日元的信封与资料递出，换回一张墨迹未干的收据。
临别时金泽格外热络，显然将这个善聆听的异国人视作知己。
缣云刚出茶室便笑倒在三藏肩头：“大叔把那人哄得都要结拜了！”
“他确实学识不凡，只是话多了些。”
三藏望着星空轻叹，“大概平日无人愿听他高谈阔论罢。”
夜风拂过，茶香似乎还萦绕在衣袂间。
三藏轻抚缣云的发丝，微笑道：现在明白了吧？倾听很重要。
缣云眨了眨眼：嗯！我记住了！
回到酒店房间，三藏刚躺下准备休息，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他以为是推销员，便没有理会。
谁知敲门声持续不断，三藏恼火地掀开被子，猛地拉开门吼道：说了不需要！
大叔，火气这么大呀？
低头一看，缣云正穿着睡衣站在门前。
刚沐浴后的长发散发着清香，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