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沈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着对方的手，小口小口地吞咽起来。冰凉的液体滑过灼热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舒缓。
喂他喝完水，陆沉舟才松开了箍在他腰间的手，改为抓住他的手腕，牵着他……不，几乎是拖着他，以一种比之前慢了不少的速度，继续往前跑。
“继续。慢跑，调整呼吸。”他的命令依旧简洁。
沈屿被他牵着，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迈动双腿。手腕被攥住的地方传来清晰的温度和力道，让他无法挣脱，也……奇异地让他那因为脱力而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丝丝。
【他到底……是想练死我，还是……】沈屿脑子里一团乱麻。
……
好不容易熬完五圈（后面两圈基本是被陆沉舟拖完的），沈屿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回到公寓，他直接瘫倒在地毯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陆沉舟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去浴室冲了个澡，换回了惯常的衬衫西裤，重新变回了那个一丝不苟的商业精英。
他走到瘫成烂泥的沈屿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
“起来。声乐课。”
沈屿哀嚎一声，认命地爬起来。他觉得陆沉舟所谓的“亲自负责”，根本就是变着花样的酷刑！
声乐课的地点就在客厅。陆沉舟没有让他唱任何曲子，而是让他进行最基础的腹式呼吸和长音练习。
“吸气，沉下去。不是用胸腔，是用这里。”陆沉舟的手隔着家居服，按在了沈屿的小腹上。
沈屿浑身一僵，感觉被触碰到的皮肤瞬间烧了起来！
“感受横膈膜的扩张。保持，控制气息流出，声音要稳，像一条直线。”陆沉舟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冷静得像是在讲解机械原理，但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压力，却让沈屿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他……他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地……】沈屿心跳如鼓，气息瞬间就乱了，发出的长音颤抖得像风中残烛。
“重来。”陆沉舟毫不意外，手掌依旧按在他的小腹上，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注意力集中。”
沈屿欲哭无泪。这怎么可能集中？！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被放在火上烤，一边是严苛到变态的训练要求，一边是陆沉舟那无处不在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近距离接触和触碰。
这根本不是训练！
这是折磨！是精神污染！
一上午就在这种水深火热中度过。沈屿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精神恍惚。当陆沉舟终于说出“上午到此为止”时，他几乎要喜极而泣。
他瘫在沙发上，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陆沉舟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这副惨状，忽然弯下腰，凑近了他。
沈屿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缩。
陆沉舟却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脖子上那个皮质颈饰的扣环。
“记住这种感觉。”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般的意味，目光深邃地锁住沈屿惊慌失措的眼睛，
“你的每一寸进步，你的每一次喘息，你的失控和挣扎……”
“都归我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