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疼，但侮辱性极强。
“这是重心不稳。”陆沉舟的声音冷硬。
接着，他松开颈饰，转而抓住沈屿的手臂，将他粗暴地拉向自己，然后又猛地向外一推，沈屿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腰眼重重撞在身后练习用的把杆上，一阵酸麻。
“这是核心松散。”
不等沈屿缓过气，陆沉舟再次逼近，手掌按在他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的脸压向冰冷的镜面！
“这是注意力不集中。”
脸颊贴着冰冷的玻璃，沈屿能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屈辱、惊慌、带着泪意的脸，以及身后陆沉舟那冷峻如同雕塑般的面容。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里爆发，却又被更深的无力感压制着。
陆沉舟的“惩罚”并非肉体上的虐待，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驯化，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将“错误”与“不适”强行烙印在他的身体记忆里。
沈屿闭上眼，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混着汗水，洇湿了镜面。
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无声滑落的泪水，陆沉舟按在他后颈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松开了手。
沈屿脱力地顺着镜墙滑坐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无声地抽动。他受够了！受够了这莫名其妙的系统，受够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受够了这种被完全掌控、毫无尊严的生活！
就在他沉浸在自我厌弃和绝望中时，一件带着冷冽气息和体温的西装外套，轻轻地、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笨拙地，盖在了他的头上，隔绝了光线，也仿佛暂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沈屿的哭声戛然而止，愣住了。
他听到陆沉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调子，却似乎……少了些许之前的冰棱：
“哭完了，就去洗澡。”
“晚上……”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用词，“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脚步声远去，似乎是离开了练习室。
沈屿懵懵地扯下头上的西装外套，上面还残留着陆沉舟身上那股独特的、冷冽的气息。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了看手里昂贵的外套，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还是……另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属于陆沉舟式的……“奖励”？
而那个“带你去个地方”，更像是一张未知的、吉凶难测的邀请函。
沈屿抱着那件西装外套，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