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虽然明面上的攻击被阻止，但水面下的暗流，似乎并未平息。
回到“东方之星号”指定的对接区域，钱卫国和明清月派来的接应人员已经等候在那里。杀手被秘密押走，进行紧急审讯。刘子阳（陈阳） 则在专人护送下，返回自己的套房更换衣物。
元灵儿已经等在套房里，一见他回来，立刻迎了上来，看到他浑身湿透但精神尚好，才松了口气：“阳哥，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海警那边没为难你吧？”
“没事，已经处理好了。”刘子阳摇摇头，一边脱下湿衣服一边问道，“设备间那边清理干净了？没引起恐慌吧？”
“嗯，月姐的人处理得很干净，对外宣称是设备故障检修，压下去了。”元灵儿帮忙递过干毛巾，“那个杀手头目被带走了，月姐亲自负责审讯。不过……”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们在清理那个杀手之前待过的底层储物间时，发现了一样东西。”
“什么？”刘子阳擦头发的手一顿。
元灵儿拿出一个用证物袋装着的、烧得只剩一小角的硬纸片，边缘似乎有图案和文字残留。“藏得很隐蔽，像是匆忙间没烧完的。上面好像有个模糊的……船舵图案，还有几个看不清的字母，像是……‘s...t...e...r...’？”
ster？船舵？
刘子阳接过证物袋，仔细看着那焦黑的残片，眉头紧锁。
（这不是“暗影殿”的标记。是一个新的代号？还是某个组织的标识？这个杀手，除了执行“暗影殿”的任务，还有别的身份？或者，“暗影殿”内部还有更复杂的派系？）
他感觉刚刚清晰一点的迷雾，似乎又变得浓郁了一些。
“把这个立刻传给明小姐，让她重点核查这个图案和字母组合。”刘子阳将证物袋递还给元灵儿。
“明白！”
换好干爽的衣服，刘子阳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际线。一夜的惊心动魄似乎暂时告一段落，但他知道，战斗远未结束。审讯杀手、排查内部隐患、追查新的线索、评估是否还有未知的威胁……大量工作还在后面。
而他也清楚，经过今晚的事情，他这位“陈阳”先生，在某些人眼中，恐怕再也无法保持“低调”了。
（也好，水浑了，才能摸到更大的鱼。）
他深吸一口带着咸味的清晨空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