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凌霜开口，声音清冷，“但我有三个条件。”
“仙子请讲。”文星遥似乎并不意外。
“第一，探索过程中，不得以任何形式算计、暗害于我，否则，不死不休。”
“第二，若有所得，我有优先选择一件物品的权利。”
“第三，关于这洞府和星衍真君的信息，需与我共享。”
她的条件提得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文星遥还没说话，那赤阳长老便怒道：“小辈狂妄！优先选择权？凭你也配！”
凌霜看都没看他，目光只盯着文星遥。
文星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韩仙子快人快语。前两条，文某可以做主答应。至于第三条……”他略一沉吟，“关于星衍真君的部分信息，可以共享。但涉及我天枢阁核心机密的部分，请恕文某无法告知。”
“可。”凌霜点头。她本就没指望能知道天枢阁的老底，能获得洞府主人的基本信息就足够了。
“文先生！”赤阳长老还想说什么。
文星遥抬手阻止了他，传音道：“赤阳长老，此女身怀异宝，剑道通玄，实力不在寻常元婴中期之下，乃是一大助力。暂且答应她，待破开核心禁制，再作计较。”
赤阳长老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但看向凌霜的眼神更加不善。
协议，在绝对的武力威慑和利益权衡下，暂时达成。
两支心怀鬼胎的队伍，合流一处，朝着山谷深处进发。
凌霜走在队伍中段，神识始终保持警惕。她很清楚，这合作脆弱得像一层薄冰。无论是黑煞帮还是天枢阁，都不可信任。尤其是那文星遥，看似温和，实则心思深沉，比那赤阳长老更难对付。
她必须尽快恢复消耗的剑元，并想办法在接下来的探索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山谷深处，雾气渐浓，星辉更加明亮。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座恢弘宫殿的轮廓，掩映在星光与雾气之后。
那里，就是此行的终点，也是风暴的真正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