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同事们的祝福，李明会心一笑。
这群咸鱼同事关键时刻还挺暖心。
成绩分两批公布，中午和下午各一场。”郑平回忆着公告内容说道。
“对，我爸是上午场考核的，顺利的话中午就能出结果。”
“那咱们陪明子一起等会儿呗！”
“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哎，你们几个最近潇洒过没？”
王军没说几句正事，又开始跑偏。
旁边三个老油条一听就来劲了。
“别提了！粮票都不够吃，哪还有闲钱潇洒？”
“就是，咋的？你玩过了？”
周天斜眼瞅着王军。
王军咧嘴一笑，“嘿，最近便宜多了！粮票只要从前一半的价！”
“我找到新门路了，啧啧，比之前那些更带劲！”
“只要一半？！”
“啥时候降价了？我也得去试试！”
吴刚在旁边嚷道。
李明和徐强见这四个活宝又开始躁动，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这帮人囤粮不行，打听八大胡同倒是一把好手！”
徐强低声吐槽。
李明补了一刀：“这是他们的专长，嗅觉可灵敏了。”
“明子，你可别跟这几个混球学！你好歹是个文化人，得有点儿出息！”
徐强叮嘱道。
他盘算着将来退休后让闺女接班，还得靠李明照应呢，指望这四个二流子可完蛋！
李明笑道：“股长您放心，我还等着接您的班呢！”
“要不怎么说你有文化呢！这话我爱听。”
徐股长乐得合不拢嘴。
六个人分两拨闲聊，时间倒也过得快，总比干等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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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
“现在公布上午考核通过的工人名单——”
“钳工车间...易中海同志表现突出，晋升为7级钳工！”
“钳工车间...刘海中同志表现突出，晋升为6级钳工！”
“焊工车间...王铁牛同志表现突出，晋升为5级钳工！”
“焊工车间...李卫国同志表现突出，晋升为6级钳工！”
“嘿！明子听见没？你爸过了！”
徐强一把搂住李明。
“恭喜啊！”
其他三人也围上来。
李明心里美滋滋的——老爹真给力！
“明天我请客！咱们去徐哥家聚！”
李明大方地说。
这可是光明正大改善伙食的好机会！
“我先去看看我爸。”
李明乐呵呵地下楼，留下满脸羡慕的同事。
父子俩都是厂里正式工，还一个比一个能耐，谁不眼红？
考场外，老李正被工友们围着道喜，笑得见牙不见眼。
轧钢厂车间里闹哄哄的，工人们围着李卫国七嘴八舌。
老李真有两下子！
那可不，咱们车间就数老李手艺最棒！一个工友竖起大拇指直晃悠。
李卫国正乐呵呵跟大伙儿寒暄，抬眼看见儿子李明走过来。
爸，干得漂亮！
老李一挺腰板：那必须的，你也不瞧瞧是谁家老子？
李明听得直咧嘴。
这话听着是夸人，可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得，看您这边没事我就放心了，先回办公室了。”
李明陪老爹唠了几句赶紧开溜——再不跑老头又要逮着工友给他介绍对象了。
下午下班前，李明找了个借口早退，拎着条猪后腿往家走。
自行车留给老爹代步，让他少走几步路。
路过供销社时，李明突然折返进去。
同志，来两包大前门香烟，两瓶莲花白！
柜台里有个马脸售货员正围着一个女顾客献殷勤，听见喊声瞥了一眼没动弹。
李明眉头一皱。
这年头售货员可真横！
喂！卖东西了！他又喊了一嗓子。
马脸这才不情不愿地挪过来，票呢！
李明把票据拍在柜台上。
马脸收了钱，地把烟酒往柜台一撂。
没眼力见儿的！马脸嘟囔着。
李明冷笑一声，收起东西出门。”今晚正好拿你消食。”他记住了这张欠揍的马脸。
胡同口供销社晚上八点关门。
李明盘算着家里储物间有麻袋，吃完饭出来这个马脸正合适。
回到四合院，三大妈眼尖地迎上来。
明子今儿回来这么早？哎呀还带着猪腿呢！
嗯，老爹考试过了，买菜碰上的。”李明敷衍两句赶紧回屋。
他在灶台前忙活着炖肉，顺手拽个小马扎坐门口——防贼要紧。
香喷喷的大锅菜咕嘟着，就等家里人回来开饭。
傍晚五点多，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轧钢厂的工人们成群结队地回家。
李明坐在前院，听见不少人议论今天的考核结果，中院的贾东旭又没通过考核。
只见他耷拉着脸跟在易中海身边，经过李明时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