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冲到朝阳门，才能把这盆脏水泼到易中海头上。
到时候他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当然，易中海可以找人作证，证明他没遇到过联防队，或是没骂过联防队。
可问题是二大爷、三大爷和贾东旭会冒险替他作证吗？本来就是四个人结伴去 ** 的，现在你易中海倒霉，总不能拉着大伙一起下水吧？
再说二大爷刘海中早就盯上一大爷的位置，巴不得看易中海倒霉。
三大爷阎富贵更简单，身为四合院唯一的教书先生，他能去 ** 吗？倒也不是不能去，可要是被联防队逮着，后果自己掂量吧。
至于贾东旭？哼，没种的货色，能指望他干什么？
所以只要今晚联防队认定这人是易中海，那易中海就注定要栽个大跟头！没得商量！
李明怕他们跟不上，故意放慢速度，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给他们一种随时能抓住的错觉。
就这样顶着易中海的脸，带着联防队直扑朝阳门！
眼看快到 ** ，李明又扯开嗓子：快跑啊！联防队又来抓人啦！用的还是易中海的声调。
** 里做买卖的一听这动静，再看见一个人领着大帮戴红袖章的联防队员冲过来，顿时炸开了锅。
操，哪来的缺心眼！
** 谁让他往这儿跑的？害人精！
别让我知道是谁，非半夜砸他家玻璃不可！
众人骂归骂，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可一点不慢，马灯照映下，只见一片鬼影幢幢。
李明见状暗喜，还怕周铁牛看不清他的脸，特意又扭头让周铁牛看了个真切，然后一头扎进 ** 。
这下周铁牛总算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去派出所领人的家伙吗？当初还以为是轧钢厂的高级技工，客客气气的，原来是个伪君子！骂起人来毫不含糊，还敢戏弄联防队？
这他妈能忍？
周铁牛心里盘算着，手上却拽住了身旁的队友。
队长？不追了？
眼看就要追上了啊！
前面就是**了，好歹进去转一圈也行啊！
周铁牛摆摆手：别追了，里面人多，进去了也未必抓得到。”
你们忘了上次联防队在**栽跟头的事了？
三个队友顿时噤声。
上回有支联防队冲进**抓人，结果有人落了单，结结实实挨了顿揍。
放心，我已经认出那 ** 是谁了，明儿一早带你们上门抓人！周铁牛咬牙切齿道。
他办案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家伙。
这回要不把这孙子当典型处理，他们岂不是白挨骂了？
虽说联防队抓到去**的人顶多批评教育，写份检讨了事。
但今天这位实在猖狂，还是熟人，周铁牛打定主意要把事情闹大。
联防队虽没有拘留权，就算周铁牛是派出所的人，参加联防队也只是群众自发行为。
但这不妨碍他们打小报告——这年头联防队的举报能直达街道办和当事人单位，一告一个准。
听周铁牛这么说，几个队员才作罢，跟着继续巡逻。
不过明天一早去揭发易中海这事，他们肯定要参与。
大伙儿自发维护四九城治安，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敢骂人？明天上班迟到都行，这口气非出不可！
李明混在人群里，见周铁牛一行人撤退，立刻换了张许大茂的脸，抄近路赶回轧钢厂四合院。
他得赶在易中海他们前头回去，否则就穿帮了。
周铁牛现在不抓人是因为不好抓，但只要记住这张脸，易中海绝对跑不掉——谁愿意平白无故挨骂？反正李明不愿意。
轧钢厂四合院前院。
李明刚踏进家门，就看见易中海领着三个人风风火火闯进院子。
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回屋补觉，等着明天看好戏。
这场自编自导的大戏，他可期待得很。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七点整，李明就收拾利索出了卧室。
咦？明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李母举着锅铲，一脸诧异。
儿子在轧钢厂什么工作性质她最清楚，平常最早也要睡到八点。
要是没事，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李明咧嘴一笑：昨晚睡得早，醒得就早，睡不着了。”
“行，那你先等着，早饭马上就好，好了叫你！”
李母见儿子难得早起，心里高兴，叮嘱一句便回厨房继续忙活早餐。
李明迅速洗漱完，踱步到前院，慢悠悠打起八极拳。
横竖已经起床，练拳既能消磨时间，又能盯着前院动静——要是有人来找易中海，他正好当个见证人。
“明子？今儿起这么早？”
闫富贵揉着眼睛出来倒痰盂，瞧见李明在院里练拳，随口招呼道。
李明冲他点点头：“昨晚睡得早，醒得也早。”
说完便不再多话，专心致志继续打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