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富贵朝李家方向瞥了一眼，满脸羡慕，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李家传来的欢笑声。
中院易家。
啥？那小子当股长了？谭大妈瞪圆了眼睛。
可不，这会儿估计正摆酒庆贺呢。”易中海故作平静。
这平静自然是装的。
以前当一大爷时还好，如今易中海心里直泛酸水——当年他也竞争过车间主任，最清楚轧钢厂当官的舒坦。
现在对头家出了个官儿，他能保持表面镇定已是极限。
谭大妈咂咂嘴：老李家这下抖起来了，往后少来往为妙。”
这话纯属自我安慰。
人家李家稀罕跟他们来往？谭大妈嘴上说少来往，心里想的是可别再去触霉头。
易中海闷头吃饭。
最近家里没喜事，连带交好的几户也都晦气，实在提不起说话兴致。
后院许家。
许大茂得知消息反倒乐开花。
他虽也眼馋官位，但轧钢厂有个当官的兄弟岂不更好？
羡慕归羡慕，他许大茂可不犯红眼病，这关系怎么也算自己人不是？
嘿嘿，中院那几家指不定怎么骂街呢！许大茂边说边帮于莉糊火柴盒。
近来他已养成习惯，晚上闲着就帮媳妇干点活计。
乡下想挣这钱还没门路呢！
于莉抿嘴轻笑。
她倒不嫉妒，一来关系不错，二来别人家再风光不如自家把日子过实在。
大茂你早晚也能当官！
这话正戳中许大茂痒处。
四合院里官迷不少，他许大茂算头一号。
自家媳妇这话听着比蜜还甜。
还得是我媳妇会说话！许大茂笑得见牙不见眼，美滋滋起身点烟。
先前他随手点烟被于莉整治过，如今学乖了——于莉不吵不闹，夜里枕边几句软话就让他乖乖喝下老丈人开的中药。
这招对许大茂特管用，换作娄小娥早吵翻天了。
放心，我肯定上进！
于莉飞了个白眼。
自家男人几斤几两，她早摸得门儿清。
抽完赶紧来干活！
“来了来了！”
许大茂听见于莉招呼，赶紧猛吸两口烟，掐灭烟头，麻溜地跑回去继续糊火柴盒。
第二天。
李明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继续享受清闲日子。
如今轧钢厂不用天天去，每月开两次会，顺带收收粮食就行。
这个股长当得实在舒坦，连每月35斤的粮食定额都不用管了，哪怕只交25斤也没人过问。
当官就是好啊！前阵子周铁牛的小徒弟要的粮食早就送过去了，净赚80块，美得很！
街道办。
“吴姐，听说李明当上股长了？”
“可不是嘛！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当上股长，前途无量啊！”
“吴姐，是不是该给李明张罗对象了？咱们街道的媒婆今早还来打听呢！”
吴芳听着同事们的夸赞，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急啥？那小子连结婚证都领不了呢！”
“可以先订婚嘛！”
“就是，订了婚再说。”
“李明这么抢手，肯定能找个好人家！”
街道办平时没啥正事，净聊这些家长里短。
王主任也搬着小马扎从办公室出来，一边嗑瓜子一边加入八卦队伍。
“他们家小子不急着结婚，再说了，四合院里有个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
王主任插嘴道。
“是不是那个工程师家的闺女？叫武萱萱吧？”
“对，就是她，在轧钢厂宣传科上班呢！”
“听说他们一家子都是轧钢厂的正式工？”
“没错，那工程师还是轧钢厂从别的厂挖来的！”
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和武强国又凑一块儿了。
“老李，找我啥事？我忙着呢！”
李怀德扔了根烟过去：“少扯淡，轧钢厂有没有事我能不知道？”
“那你倒是说啊，找 ** 嘛？”
武强国毫不在意挨骂，他俩见面不互喷几句反倒不正常。
“你们那倒座房住得咋样？”
一提房子，武工程师就叹气：“夏天还行，冬天简直要命！”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分的什么破房子！”
武强国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几直晃悠。
李怀德眼角一抽：“轻点儿！桌子拍坏了你赔啊！”
他瞪了武强国一眼，“之前不是说了有房子就给你换？现在机会来了。”
“哪儿的？”
武强国瞬间变脸，怒气全消，堆起憨笑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