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女子的头发乌黑，披在肩头，手里拿着一个油纸袋，看似在买栗子。
可眼神却越过人群，直直地盯着凌清玄，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那女子的红色衣裙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显眼，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柏羽瞬间认出，她就是之前模糊画面里的红衣女子！
“师兄！” 柏羽连忙碰了碰凌清玄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
“斜对面栗子摊旁，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盯着你看呢！”
凌清玄愣了一下，顺着柏羽的目光看去。
红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不仅没有躲闪，反而对着凌清玄露出一个更温柔的笑容。
提起裙摆，就要往烤串摊这边走。
柏羽心里一紧，脑子飞快地转动。
不能让红衣女子靠近凌清玄！
也不能在这么热闹的地方直接动手！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的糖葫芦摊，灵机一动，伸手从摊主的架子上取下两串裹着晶莹糖衣的糖葫芦，塞到凌清玄手里。
“师兄，你刚才不是说想吃糖葫芦吗？小胖你帮忙付下钱，我带师兄去那边人少点的地方吃，这边太挤了，师兄有点不舒服。”
小胖闻言憨厚一笑：“好的陆师弟，你带大师兄去歇歇吧，我来付钱。顺便我也想买一串，让我好好挑一挑。”
说罢，小胖凑近了架子认真的挑起了糖葫芦，丝毫没注意到有什么异常情况。
凌清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柏羽拉着往人群里走。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疑惑地说：“我什么时候说想吃糖葫芦了，而且我觉得身体还好啊……”
“别说话，跟着我走。”
柏羽打断他，脚步飞快地往饰品摊的方向挤。
饰品摊前围着不少年轻女孩，叽叽喳喳地挑选着发簪和手链，柏羽拉着凌清玄躲在人群后，悄悄回头看。
他知道这红衣女子自己行事同样有所顾忌，不会在人多的地方选择动手，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找不到机会下手。
红衣女子站在糖炒栗子摊旁，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眉头微蹙，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过来。
“老板，这两串手串多少钱啊？”
柏羽对着饰品摊的摊主喊道，故意提高声音，吸引周围人的注意。
摊主笑着回答：“三十块钱一串，两串五十。”
柏羽付了钱，又拉着凌清玄在隔壁摊前转了转，假装看发簪，眼角却一直留意着红衣女子的动向。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柏羽再回头时，红衣女子已经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拉着凌清玄往烤串摊走 。
赵小胖还在那里，手里拿着的糖葫芦只剩下最后一颗了，正四处张望，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上来。
“你们刚才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们丢了呢！我又不敢乱跑怕你们回来找我找不到。那串手串，是给我买的吗？”
“对的，给你和师兄一人一串的。”
柏羽把其中一串手串递给赵小胖，另一串给了凌清玄。
两人都显得惊喜，拿过后便戴在了手腕上。
凌清玄戴好手串后，才想起吃糖葫芦。
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才隐约想起，刚才路过糖葫芦摊时，确实自己多看了两眼。
那糖衣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让他想起了道苍观后山的野山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