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审讯区的灯光亮得刺眼，柏羽坐在询问室的桌前，面前摊着一叠笔录纸，对面的 “老鬼” 双手放在桌上，指尖微微发颤。
自黑松林山洞被解救后，老鬼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只是提起毒蝎时，眼神里仍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再说说境外资金账户的细节，开户银行的具体名称、账户密码，还有最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一点都不能漏。” 柏羽推过去一杯温水，语气平和。
他知道，老鬼作为毒蝎的前财务人员，掌握的信息是摧毁整个毒品网络的关键，不能有丝毫马虎。
老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开户银行是东南亚的一家私人银行，叫‘南洋信托银行’，账户名用的是假身份‘陈明’，密码是毒蝎的生日加‘毒’字的首字母，也就是‘d’。最近三个月，一共转出去三笔钱，每笔五十万美金，都转到了哥伦比亚的一个账户，用来买新型毒品的原材料，对方的联系人叫‘卡洛斯’，我这里有他的邮箱地址。”
柏羽快速记录，时不时停下来确认细节：“资金转账有没有留下凭证？比如转账记录或者聊天记录？”
“有，我之前偷偷把转账记录存在了一个 u 盘里，藏在我老家的衣柜夹层里，没敢带在身上，怕被毒蝎发现。” 老鬼补充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警官，我把这些都交代了，能不能算我立功？我不想再跟毒品沾边了。”
“只要你提供的信息属实，能帮助警方打击境外毒品网络，我们会依法为你申请立功，减轻处罚。” 柏羽合上笔录本，起身说，“你先休息一下，后续可能还需要你确认一些细节。”
走出询问室，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阿坤抱着一摞文件走过来，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柏羽哥，毒贩的交易记录我整理得差不多了，从去年年初到现在，一共 127 笔交易，涉及金额两千多万，刚才跟你之前带回来的境外账户信息比对了一下，有 15 笔交易能对应上资金流向。”
柏羽接过文件，翻到交易记录那一页，指尖在 “哥伦比亚原材料采购” 的条目上划过：“把这些对应上的交易记录标红，再整理一份资金流向表，等会儿交给林队。对了，刀疤和毒蝎的审讯怎么样了？”
“刀疤还是不怎么配合，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打工的，不知道毒品的具体来源。毒蝎更顽固，除了骂骂咧咧，什么都不肯说。” 阿坤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老鬼交代的账户信息太关键了，就算他们不招，证据链也能闭环。”
两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林峰陪着几名穿正装的人往里走。
是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来对案件进行初步审查。
“柏羽，正好你在，把老鬼交代的境外账户信息和交易记录给他们看看。” 林峰招手，语气带着一丝轻松，“只要检察院确认证据充分，就能正式提起公诉了。”
柏羽将整理好的文件递过去，检察院的王科长接过，一页页仔细翻看，时不时点头：“资金流向清晰，交易记录与账户信息能对应，毒品缴获量也有现场勘查记录，还有毒贩的口供和卧底期间的监控录像，证据很充分，符合提起公诉的条件。后续你们把所有证据材料整理成册，下周送到检察院就行。”
送走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办公室里的气氛却没轻松多少。
几名警员围在角落，低声议论着什么，脸上满是唏嘘。
柏羽走过去，才知道是李建国被移交司法机关的消息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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