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就想拿回来,每一个赌徒都是同一个心理,谁也不会觉得自己会越输越多,都会觉得自己肯定能拿回输掉的,还有一点就是他们输掉的有可能是他们不能失去的,这笔钱也许非常重要,这钱可能是父母的棺材本,可能是孩子的学费,也可能是老婆的看病钱,总之这笔钱都会压倒他们,所以这些人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回本,可是结果也只是越输越多,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而且还有一点也是一模一样的,就是想着回本就不赌了,但是没有一个是回本之后可以收手的人,这样的人万中无一,他们会觉得自己的运气回来了,可以再来两把再多赢一些钱,幻想着会用这些钱过上更好的生活,幻想着自己是气运之子,这都是老天爷的恩赐,其实一切都是泡沫。
眼镜男的牌已经很大了,一张八点一张九点,加在一起是十七点,按理说应该够了,但是荷官的牌面是两张七点,加在一起是十四点,荷官一定会继续要牌,因为距离二十一点还有七点。
眼镜男看上去非常紧张也很投入,他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牌又看看荷官的牌,是那种反复的神经质一样的来回观看,其实牌面已经很清楚了,这种就是时间长有点神志不清了,他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继续要牌,文冲笑着说道。
“你个衰卡,这牌输定了。”
眼镜男恨恨的看了一眼文冲,他推了推自己的镜框。
“我不信,我不会输的,我一定不会输的,我要,发牌给我。”
荷官继续发牌。
眼镜男拿着这张牌小心谨慎的翻看,他这把赌的很大,桌面上看上去最少有五千块,1994年在牌桌上一把能押出五千块就是不小的数字了,而且看这个小子的样子肯定是输急眼了找局头借的,这都是高息,按天打息的,这把再输这小子恐怕就彻底完了,这都是还不完的账。
眼镜男看到底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从眼镜男的脸上看到了结果,两眼无神,瞬间被抽离,正如文冲所说,他输了。
眼镜男将扑克牌扔到了桌子上,是一张五点,总计二十二点,牌爆了。
眼镜男趴在了桌子上,没人会同情他,后面的人推搡着让他离开好让后面的人继续赌。
眼镜男低着头离开了牌桌,好像是行尸走肉,赌徒就是这样,看上去可怜,但千万不要有同情的心,如果他兜里还有十块钱,他依然会斗志昂扬的重回牌桌。
文冲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燃了,又深吸了一口,他看向了荷官,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
“来,给我发牌,我也来一把。”
荷官标准的微笑。
“好的先生,这里需要您先下注。”
文冲咧嘴一笑。
“我他妈要赌命,怎么下注啊?”
荷官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输多了想找点钱花的人不说见过多少,几乎是每天都有,这对荷官来讲简直和吃饭一样,是一件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先生,我们这里可是有保安的哦,希望您能有愉快的体验。”
文冲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十一连子,扔到了桌子上。
“把保安叫出来让我看看,要是叫不出来,你就死定了。”
直到这时候荷官都没有害怕,周围的客人也没有人害怕,这样的事儿大家都见过,这是沈六的场子,闹事儿的人有,但是绝对没有能闹大的,大家全当看节目了。
文冲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都不怕,他也不再胡闹了,想见沈六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看起来自己得杀上去才行了。
文冲拿起桌子上的枪,砰~,一枪干在了荷官的脑袋上,当场就把荷官的脑袋干碎了,附近的人都吓傻了,这些人立马被吓得大喊大叫,紧接着文冲并没有停手,他瞄向了附近的赌客。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附近的赌客跑的快的还好,跑的慢的有的已经直接下去报道了,文冲的屠杀也真正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