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任正浠与袁正国,李雪琴道别后,便坐上了袁文聪的车,踏上了返回华清大学的归途。
前往火车站的路上,袁文聪对父亲的固执与守旧喋喋不休,满是抱怨。任正浠轻轻制止了他的牢骚,转而郑重叮嘱他务必密切关注股市动态,尤其是芯片、手机及电子集成领域的相关信息和新闻。“放心吧,”任正浠眼神坚定地对袁文聪说,“你父亲两个月后定会寻求转型之路,你需提前搜集好信息,我这边也会着手准备应对方案。”
到达火车站,临别之际,任正浠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鹅城电子元件厂、爱立信2g技术、芬兰赫利俄斯公司,以及北邮的三位教授——李元平、陈立波、金元华。“尤其是这三位教授,你要格外留意,尽量摸清他们的家庭背景。”任正浠神色严肃地交代道。
袁文聪郑重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承诺道:“放心,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任正浠微微点头,转身迈进了检票口,踏上了归途。
回到学校后,任正浠全身心投入到关于亚洲金融风暴的分析与应对报告中,期间还与来京的袁文聪多次交流,根据袁文聪送来的调查信息,他针对性地完善了袁正国bb机工厂转型的方案。同时,在梁万凌的悉心指导下,他完成了博士生的入学申请,并顺利通过了审核,正式成为了一名在职博士生。
时光荏苒,转眼间两个月悄然流逝。随着报到日期的临近,任正浠告别了梁万凌,收拾好行囊,离开了熟悉的校园,回到了冀北的家中。
报到的前一天,任正浠特意来到冀北省会石市的一家旅馆,开了一间房住下,为第二天的报到做好准备。
9月4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任正浠早早地来到了冀北省委大院门口。看着庄严的大门和站岗的武警,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前世,那个他初次踏入冀北权力中心的时刻。
他收回思绪,将选调生录取通知书递给门卫检查,并按照要求完成了登记。
前对于这里,他早已了如指掌。省委组织部位于省委机关大院东侧办公楼,灰色砖混结构的四层建筑,走廊铺着暗红色水磨石地面,办公室门牌采用黄铜底黑字样式。
公务员一处在二楼,任正浠沿着暗红色水磨石走廊前行,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二楼转角处,公务员一处的黄铜门牌在晨光中泛着沉稳的光泽。他下意识整理了下白衬衫领口——这个动作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在普宁县委组织部报到时,他紧张得连领带都系歪了。而今,他整了整藏青色的西装领口,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虚掩的办公室门。
请进。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传来。推门瞬间,老式吊扇的嗡嗡声与油墨味扑面而来,六张深棕色办公桌呈字形排列,最里侧的中年男子正用搪瓷缸喝着茶。
任正浠一眼就认出了这位中年男子——李悦,44岁,公务员一处副处长,一位勤勉尽责的老黄牛。前世,李悦在这个位置上干到了临近退休才升为一级调研员,享受正处级待遇。
李悦放下搪瓷缸,疑惑地看着任正浠。任正浠毕恭毕敬地递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说道:“同志您好,我是选调生任正浠,今天是过来报到的。”
李悦打量了他三秒,又看了看录取通知书,突然露出了笑容:“你好,我是公务员一处副处长李悦。”说完,他指了指隔壁的一张椅子:“正浠同志,来,坐。”任正浠礼貌地回应道:“李处长好。”然后规规矩矩地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腰杆挺得笔直。李悦看着任正浠,暗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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