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浠听了何正清的话后,心底里却不禁冷笑。前世在官场里的种种经历让他深知何正清此举的险恶用心。何正清的话表面是在夸奖支持自己,实质就是故意以华清经济硕士与泥腿子来挑拨自己与其他党委委员的关系啊。毕竟自己是在座学历最高的,而且才刚刚毕业就坐到了镇四把手的位置,其他委员哪一个不是在这官场中蹉跎了十年甚至二十多年,头发都白了才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凭什么他任正浠刚毕业就走到他们前面去,成为他们的领导了?这怎能不让人心生嫉妒与不满呢。
其他委员听了何正清的话,有的低着头,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那低垂的眼眸中藏着复杂的情绪;有的则偷偷瞄了瞄任正浠,眼里都充满了质疑又不善,那目光就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空气中,让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任正浠平静地说道:“我刚刚参加工作,有很多知识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座的各位领导工作多年,经验丰富,都是我的老师,我应该向你们学习才对。” 他的声音平和而真诚,那诚恳的态度,让其他委员眼光中的不善也消失了很多,会议室里的气氛似乎也缓和了些许。
文卫兵也看出了何正清的阴谋,直接敲敲桌子说道:“行了,其他委员还有没有意见?” 见无人发声,又道:“那就通过吧,我们继续第二件事。谈谈电缆产业整改,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想法吗?” 说着,他看向了任正浠,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那目光仿佛是在说,这可是个棘手的难题,就看你怎么应对了。
不过任正浠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仿佛看不到文卫兵那炙热的眼光。看见任正浠如此做派,文卫兵皱了皱眉头,心里想:“这小子不会是退缩了吧?”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那寂静仿佛能将人的呼吸声都放大,每个人都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既然任书记领导镇企业改制,我觉得这项工作还是交给任书记吧,任书记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何文清突然打破沉默说道,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却也将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任正浠身上。
文卫兵点点头:“任书记,你觉得呢?” 任正浠抬起头看着文卫兵说道:“我服从组织安排。” 他的眼神坚定而坦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
“那任书记对电缆产业整改有什么规划呢?” 何文龙问道,他的目光中带着好奇与探究,想知道这个年轻的书记到底有什么想法。
任正浠摇摇头说道:“我初来乍到,还想具体调研一番才能作出具体规划。” 文卫兵顿时明白刚刚任正浠刚刚沉默的原因了,的确,虽说昨天任正浠在自己面前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毕竟任正浠才到任两天而已,如果任正浠还没具体调研就抛出一份规划方案,会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想明白之后,文卫兵也放松了下来,心里想着看来任正浠并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人,非常务实。
何正清又说道:“任书记调研无可厚非,但是现在镇里的电缆产业整改已经到了迫不容缓的地步,8月就有老百姓两次到县里上访事件了,而且镇里的那些电缆生产企业也不断抱怨找不到客户,生产的电缆都放在各自仓库里堆着。现在时间紧迫,不知道任书记需要调研多久呢?要是继续拖下去,出现大问题,这个责任该谁承担?”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急切,可那眼神里却有着让人难以察觉的算计,仿佛是在给任正浠设下一个难以逃脱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