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曾志远和何春兰,笑着介绍:“叔叔阿姨,你们女儿可是给你们找了个好女婿。任正浠是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一处副处长,主持全面工作,直接服务于许省长,也就是咱们冀北省的省长秘书。”
“哐啷”一声,何明泽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桌子上,酒水洒了一桌。他连忙伸手去捡,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连酒杯都握不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
涂珍珍坐在一旁,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懊悔。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敢对省长秘书说那种暗示性的话,这要是被记在心里,别说儿子的仕途,他们夫妇俩的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省长秘书,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一处副处长,主持全面工作。这个职位的含金量,他们比谁都清楚。
省长秘书虽然级别可能不高,但地位却极其特殊。是省长身边最亲近的人,能直接接触到省级核心决策,甚至能影响省长的决策倾向,手里的隐性权力极大。
而且任正浠的年龄更是惊人,二十四岁就担任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一处副处长,主持全面工作,副处级干部。
这么年轻的副处级干部,简直是凤毛麟角,未来的晋升潜力不可限量,很可能在三十岁前就晋升为正处级,甚至更高级别。
这样的人物,别说何明泽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副局长,就算是宁肃县的县委书记,甚至是沧龙市的市委书记,也要敬他三分。
何明泽扶着酒杯,脸色涨得通红,他猛地站起身,腰微微躬着,对着任正浠结结巴巴地说道:“任……任处长,刚刚……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您……您可千万别放在心里。”
他的态度和之前的轻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语气里满是惶恐和恭敬。
得罪一个普通的办事员可能没什么,但得罪一个省长秘书,尤其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省长秘书,后果不堪设想。
任正浠想要收拾一个县级教育局的副局长和教务处主任,简直易如反掌。
一但任正浠对自己有所不满,别说自己和老婆的位置了,就算是儿子何凌风的工作,也可能会受到影响。他必须立刻道歉,挽回局面。
涂珍珍这时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任......任处长,刚......刚刚我纯胡说八道,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任正浠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平和地说道:“两位言重了。在其位谋其政,无论什么职位,都是为人民服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继续说道:“而且我今天来,是以汐潼男朋友的身份,是来拜访叔叔阿姨的,不是以工作身份来的,大家不用这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