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追上楼梯，一把拽住奥利弗的斗篷，“你说他的守护神是雪豹？！”
奥利弗转身，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浅金色的光泽：“你不知道？”
德拉科的呼吸一滞。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就在上个学期，在黑湖边的寒夜里，艾德里安的守护神分明是一只银白色的白鼬，和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变的？”德拉科的声音有些发紧。
奥利弗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8月，魁地奇比赛结束的后一天，我们在挪威看极光的时候。”
他顿了顿，“怎么，和以前不一样？”
德拉科松开手，胸口像被塞进了一块冰。
魁地奇比赛结束的后一天。
正是他收到那封“祝你订婚快乐”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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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级长寝室里，艾德里安正在批改新生作业，突然听到敲门声。
“进来。”
德拉科推门而入，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你的守护神，”他开门见山，“什么时候变成雪豹的？”
艾德里安的羽毛笔停在羊皮纸上，墨水晕染开一小片。
“奥利弗告诉你的？”
“这不重要。”德拉科逼近一步，“为什么变了？”
壁炉的火光在两人之间摇曳，艾德里安缓缓放下笔：“守护神会随着心境改变，你知道的。”
“因为什么改变的？”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艾德里安的目光落在德拉科攥紧的拳头上，那里青筋隐约可见。
“因为……”他轻声说，“我接受了某些现实。”
德拉科的心脏狠狠一缩。
“什么现实？”
艾德里安站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木盒。
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那枚银月守护的戒指，戒面上的绿宝石在火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比如，朋友终究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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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盯着那枚戒指，突然想起卢修斯的话——
“银月守护一旦解除，三个月内不能重新缔结。”
而现在，距离世界杯那晚已经过去两个月零十七天。
“所以……”他的声音有些哑，“雪豹是因为奥利弗？”
艾德里安没有正面回答：“雪豹是克鲁格家族的图腾。”
炉火突然爆出一颗火星，照亮了德拉科骤然惨白的脸。
“恭喜。”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连守护神都门当户对。”
转身离开时，他听见艾德里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德拉科。”
“什么？”
“你的守护神是什么？”
德拉科停在门口，没有回头：“鹰头马身兽。”
他撒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