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潘西慢慢走近,“这就是德国小王子失踪多日的解释?”
德拉科迅速把残信塞进口袋:“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潘西一把按住他的手腕,“看看你自己——这两个星期你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解释,你却摆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解释?”德拉科抽回手,声音在空旷的猫头鹰棚屋里回荡,“这算什么解释?‘北海的星空很美’?他甚至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潘西抱起手臂:“也许他不能说。”
“又是这个借口!”德拉科差点没忍住一脚踢翻旁边的饲料桶,“每次都是这样!‘有些事不知道更好’、‘相信我’——”他的声音突然哽住,“那我算什么?一个需要被蒙在鼓里的累赘?”
雪鸮被他的爆发吓得扑腾了一下受伤的翅膀。
德拉科立刻噤声,下意识去检查它的伤势。
“给他回信。”潘西递过一张羊皮纸,“问问清楚。”
德拉科盯着那张空白的纸,突然冷笑:“何必呢?反正他总有更重要的事。”
他掏出一把金加隆塞给潘西:“去找庞弗雷夫人要些白鲜香精,治好这只蠢鸟。”
“你要去哪?”
“天文塔。”德拉科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既然有人这么喜欢北海的星星,不如去好好欣赏。”
潘西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掌心带着体温的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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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天文塔,德拉科趴在栏杆上,手里攥着那封残信。
他魔杖尖抵着一张写满又划烂的羊皮纸,最新一行墨迹未干:
\如果你真的想带我看星星,为什么不——\
笔尖在这里狠狠戳破了纸张。
最终,他把所有草稿纸烧成灰烬,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让学校猫头鹰送去德国:
\你的鸟受伤了,以后别让它来送废话。\
猫头鹰消失在夜色中,他没察觉到自己心中那隐秘的期盼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