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契约，羊皮纸竟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隐藏条款，像蛛网般缠绕着主契约。
——那些文字近乎透明，只有在他触碰的地方才显现出淡淡的银色痕迹。
阿瑞斯猛地睁大眼睛。
艾德里安的指尖正好停在一行几乎透明的文字上：
【若买方质疑不可抗力，需预付争议金额三倍押金】
“当对手给你看第一条漏洞时，”艾德里安的声音很轻，却像冰刃划过空气，“第二条一定藏在你的盲区。”
阿瑞斯的小手紧紧攥住羽毛笔，指节发白。
窗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斯科皮清脆的笑声和家养小精灵的尖叫。
“不——小少爷——不能——*
阿瑞斯的耳朵动了动，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契约。
艾德里安唇角微扬，从袖中取出一枚冰晶般的印章，轻轻放在儿子面前。
“也许我们该教教妖精……”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愉悦，“什么是真正的不可抗力。”
阿瑞斯接过印章，发现底部刻着莱茵斯坦的家徽——星辰环绕巨龙。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
这枚家主印章代表着整个欧洲最顶尖的权柄，而他的父亲，是唯一能让古灵阁妖精低头的巫师。
“记住，阿瑞斯。”艾德里安的声音平静而冷冽，“莱茵斯坦不容欺骗。”
阿瑞斯抬起头，灰绿色的眼睛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是，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