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李世民身上，语气多了几分通透：“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隋炀帝太急，他当时也是情势所迫——老李你最清楚，隋代的五姓七望势力有多庞大，盘根错节、垄断资源，连皇权都要受其掣肘。他修运河、建粮仓、征高句丽，说白了也是想通过大工程、大战争集中皇权，打击门阀，他没得选啊。”
李世民眼神一凝，深深点头：“你说到点子上了！五姓七望（崔、卢、李、郑、王等）在魏晋南北朝以来，势力根深蒂固，连朕登基后都要忌惮三分，更何况隋炀帝时期。他们垄断仕途、兼并土地，皇权若不反击，迟早被架空。”
“隋炀帝想通过修运河打通南北经济，瓦解门阀的地域垄断；建粮仓掌控粮食命脉，削弱门阀的赈济影响力；征高句丽则是想借战争收拢军权、消耗门阀私兵，”李世民叹了口气，“可惜他操之过急，没平衡好民力与皇权的关系，最终引火烧身。”
朱元璋眉头一挑：“原来还有这层门道！朕当年打天下，也是先灭了那些地方豪强才稳得住局面。门阀这东西，确实是皇权的大患，隋炀帝想收拾他们，想法没错，就是手段太糙了！”
朱高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孙儿之前只知道隋炀帝劳民伤财，却不知他是为了打击门阀、巩固皇权。这般看来，他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长乐公主轻声道：“夫君看得太透彻了。历史人物的选择，从来都离不开当时的局势。隋炀帝面对门阀压力，急于求成固然有错，但这份想打破桎梏、集中皇权的心思，也并非全无道理。”
你笑着点头：“是啊，评价他不能只看‘急’，更要看到他背后的局势压力。五姓七望的压迫，让他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只可惜他没把握住分寸，最终落得千古骂名。倒是老李你，吸取了他的教训，慢慢分化、拉拢门阀，才稳住了贞观的局面。”
李世民拱手笑道：“朕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吸取了隋亡的教训罢了。若不是隋炀帝先冲上去和门阀硬碰硬，朕也没那么容易收拾残局。”
夜市的喧嚣依旧，众人围绕着“门阀与皇权”的话题聊得愈发深入，对历史的复杂性也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