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经理问道。
“很难。”林凡如实说道，“那些纹路结构非常复杂古老，而且与我的血脉根基结合得太紧密了，感知起来像是触摸自己最脆弱的神经。不过……我好像隐约摸到了一点规律，它们似乎并非完全无序，在某些力量运转的节点，它们的反应会格外明显。”
“这就对了。”经理点点头，“诅咒不是死物，它会根据你力量的状态做出反应。记录下来这些敏感节点，未来在实战或修炼关键时刻，尽量避免在这些节点强行催谷力量，可以减少反噬的风险。今天到此为止，过度感知会损伤心神。”
林凡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虽然疲惫，但收获巨大。至少，他不再对体内的诅咒一无所知，恐惧源于未知，而了解是控制的第一步。
“关于那三样‘媒介之物’，”经理话锋一转，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平板，点开一份加密文件，“我联系了几个老朋友，查了些资料，再结合你父母留下的线索，有了一些推测。”
林凡和阿无立刻集中了注意力。
“第一样，与‘天机’相关，应在‘灵枢塔’顶。”经理指着平板上显示的一座巍峨古朴、直插云霄的九层石塔图片，“灵枢塔是玄门禁地，非核心弟子或有大机缘者不得入内，更别说登顶。塔顶有‘观星台’和‘问天镜’，据说能窥见一丝天机运转。你要找的东西，很可能与‘问天镜’有关，或者就是某种能从‘问天镜’中获取的‘天机碎片’、‘命运残痕’之类的东西。”
“天机碎片？”林凡皱起眉头，“那要怎么获取？”
“不知道。”经理很干脆地摇头，“这是玄门最高机密之一。但可以肯定，获取过程必然伴随着对‘命运’或‘因果’的干涉，极其危险，且很可能需要满足特定条件或回答某些‘问题’。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东西可能不是有实力就一定能拿到的。”
林凡记下了。
“第二样，与‘生死’相关，在‘忘川之畔’。”经理切换图片，显示出一条雾气茫茫、河水呈现诡异暗黄色的河流，河畔开着大片妖异的血色花朵——彼岸花。“忘川是地府核心，分隔阴阳，洗刷记忆。河畔之物，皆与生死轮回有关。你要找的东西，可能是某种生长在忘川特殊地段的‘往生莲’、‘冥河魂石’，或者是……需要从某个特定的、滞留在忘川的‘摆渡人’或‘亡魂’手中取得的东西。”
提到“摆渡人”和“亡魂”，林凡心中一凛。地府之行，听起来比灵枢塔更加凶险莫测，那里是亡灵的世界，规则与阳世截然不同。
“第三样，最麻烦。”经理的神色变得格外凝重，“与‘虚实’相关，在‘门后’。这个指向太模糊了。‘门’可能指任何一处连接不同空间、维度或规则的特殊通道或节点。可能是某扇传说中的‘太古之门’，可能是某个强大存在制造的‘秘境入口’，甚至可能是……你自身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后，能够感知或打开的某种‘内在之门’。”
“你父母留下的提示说‘门在念，不在境’，或许就是在暗示，这第三样东西的获取，关键在于你的‘心念’和‘领悟’，而非找到一个具体的地点。”
林凡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那前两样东西或许还有迹可循，第三样则完全依赖于自身的机缘和悟性了。
“目前能确定的线索就这些。”经理收起平板，“灵枢塔和忘川的具体位置、进入方法、以及内部可能的危险，我会继续打听。在你准备好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我明白。”林凡郑重地点头。他现在实力不够，对诅咒的了解也才刚刚开始，贸然前往这些地方无异于自杀。
“接下来的日子，”经理看着林凡和阿无，“你们的训练重点就是配合。林凡，你要继续熟悉诅咒，提升力量掌控。阿无，你要熟悉林凡的力量特性，尤其是他的‘源初’之力可能对寂灭之体产生的各种影响，找到最有效的辅助和互补方式。”
“我会设计一些针对性的‘小任务’和模拟对抗，帮助你们磨合。记住，你们将来要面对的环境可能极端复杂，彼此的了解与信任，是生存的关键。”
阿无点了点头。
林凡看向阿无，伸出手：“搭档，以后请多指教。”
阿无看着他的手，沉默了一下，然后伸出自己冰冷的手，与他轻轻一握。
“嗯。”
简单的回应，却代表着无声的承诺。
夕阳西下，将便利店的影子拉得很长。
寻找三样解咒之物的漫长征程，在这一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林凡与阿无的并肩作战之路，也进入了全新的、更加紧密的阶段。前方的路布满荆棘，但至少，他们不再孤独。
新的挑战，在等待着这对刚刚开始真正“磨合”的搭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