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晓芸,你听我解释!” 张舒铭的声音带着哀求,“我怎么可能忘了我们的约定?忘了护城河的散步,忘了你最爱的糖醋鱼,忘了要给你买最大的钻戒?我比谁都想回省城,想天天陪着你!可我不能就这么走了!王福升还在欺压学生和村民,李小军差点因为他辍学,李婶的棚子被他派人拆了,凌老师被他骚扰,我要是现在走了,他们怎么办?那些证据还没找到,王福升还没受到惩罚,我良心不安啊!”
“良心不安?” 林晓芸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那我呢?我在省城为你受的委屈,谁来心疼?我爸妈天天逼我相亲,说我跟着你没前途,说你是个不负责任的骗子!我为了你,跟家里闹翻,被亲戚指指点点,我天天盼着你回来,盼着我们能有个未来,可你呢?你只想着你的学生,你的村民,你的‘良心不安’,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听着林晓芸带着哭腔的质问,张舒铭的心像被无数根细针狠狠扎着,疼得喘不过气。他沉默了几秒,声音放得格外温柔,带着浓浓的思念和愧疚:“晓芸,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不是不想回省城,只是现在还不能走。王福升的罪证还没找全,我要是现在走了,他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那些学生和村民,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真诚的承诺:“晓芸,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就一个月。我已经找到王福升收取好处费的收据和他迫害前老师的证据,凌老师还帮我保管着关键的笔记本,只要我们把这些证据交给教育局,一定能扳倒王福升!等扳倒他,我就立刻辞职回省城,再也不跟你分开!”
“一个月?” 林晓芸的哭声渐渐小了,语气里带着犹豫,“你上次说‘等稳定下来’,这次说‘一个月’,我还能相信你吗?我爸妈已经给我下最后通牒了,说要是一个月后你还不回省城,就必须跟那个相亲对象订婚。”
“能!晓芸,你一定能相信我!” 张舒铭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还有一丝他久违的轻佻,像以前在省城时那样,“我的小祖宗,你忘了我是谁了?我是那个在你生病时,跑遍半个省城给你买你最爱的草莓蛋糕的张舒铭;是那个在你加班到深夜,冒着大雨去接你,把伞全偏向你,自己淋成落汤鸡的张舒铭;是那个对着护城河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张太太的张舒铭啊!”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轻轻拂过林晓芸的心尖:“晓芸,再等等我。一个月后,我一定出现在你面前,带着我的全部家当,还有一颗爱你爱到发疯的心。我们去领结婚证,去吃你最爱的糖醋鱼,去逛遍省城的大街小巷,把所有亏欠你的都补回来。我向你保证,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望,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硬扛。”
听筒里沉默了许久,只有林晓芸轻微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妥协和不易察觉的依赖:“你说的是真的?就一个月,不能再多了。”
“真的!比珍珠还真!” 张舒铭的语气里难掩激动,“我以我英俊潇洒的颜值发誓,一个月后,我一定准时出现在你面前!要是我做不到,你就罚我一辈子给你买糖醋鱼,一辈子给你洗袜子,一辈子听你使唤,好不好?”
“谁要你洗袜子!” 林晓芸破涕为笑,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决绝,“那我就再信你一次。一个月后,你要是敢不来,我就去青石镇找你,当着你所有学生的面,说你是个大骗子,再也不理你了!”
“遵命!我的小祖宗!” 张舒铭笑着,眼眶却忍不住发热,“一个月后,你就等着迎接你的准老公吧!”
挂了电话,张舒铭站在派出所门口,望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而在省城的家里,林晓芸挂了电话,把手机紧紧抱在怀里,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她望着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心里默默想着:张舒铭,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