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找到陈昊，把苏晚晴的发现简要说了一遍。
陈昊听完，这个见惯了风浪的汉子，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
“用活人……做药？炼蛊？”陈昊的声音里压着怒火。
“这帮畜生！叶医生，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把他们揪出来！”
“当然不能算！”叶凡眼神冰冷。
“但现在不能贸然行动。对方行事诡秘，老巢肯定藏得极深。我们得找到他们的窝点，一锅端掉，才能救出可能还活着的人，拿到证据。”
接下来的两天，回春堂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照常开门看诊。
但暗地里，一股力量正紧锣密鼓地运转起来。
叶凡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
他让陈昊通过以前的江湖渠道，撒出人手，暗中打听江城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物资流动，或者有没有什么地方夜间戒备特别森严常有陌生车辆出入。
另一方面，苏晚晴也利用警方的资源，加班加点，全力追查那个失踪者的社会关系网，特别是与五毒门疑似有染的交叉点，试图顺藤摸瓜。
同时，她动用技术手段，排查全市范围内的废弃工厂、偏远仓库、地下空间等可能用于隐藏非法活动的场所的近期水电和网络使用情况——进行那种邪恶实验，不可能完全与世隔绝。
第一天，收获甚微。
对方显然极其谨慎，留下的痕迹很少。
到了第二天下午，转机出现了。
先是陈昊这边有个老兄弟传回消息，说城西老码头区，有个以前废弃的罐头厂，近两个月突然有生面孔出入，还拉过几车像是医疗设备的东西进去，但厂子外面看着还是破败不堪，很不对劲。
几乎同时，苏晚晴那边也有重大突破！
她顶着压力，协调了网警部门，通过排查一个与失踪者有过几次短暂联系的、身份可疑的匿名网络账号，最终锁定了一个ip地址的物理位置。
竟然也指向城西老码头区，而且范围与那个废弃罐头厂高度重合！
更关键的是，技侦人员在对该区域进行电子信号监控时，捕捉到了一些极其微弱、但规律异常的短频信号发射，信号特征很特殊，不像是普通的通信设备。
“目标初步锁定，城西老码头，第三废弃罐头厂。”
苏晚晴在加密电话里向叶凡通报，语气带着压抑的兴奋和紧张。
“我申请了搜查令，但需要更确凿的证据，上面还在犹豫…而且，如果里面真在进行那种实验，强攻可能会打草惊蛇，对方很可能狗急跳墙，伤害人质毁灭证据。”
叶凡立刻明白了苏晚晴的顾虑。
警方行动有规章制度的限制，而且大规模强攻确实风险太大。
“明白了。”叶凡沉声道。
“你先按兵不动，继续在外围布控，搜集证据。摸清楚他们出入口、换班时间、内部大概结构。潜入侦查的事情，交给我。”
“叶凡！太危险了！”苏晚晴急道，“里面情况不明，万一……”
“放心，我有分寸。”叶凡打断她。
“论起潜行和应对非常规危险，我比你的同事更合适。而且，我必须亲眼确认里面的情况。你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叶凡立刻找来陈昊，将情况告知。
“罐头厂？那地方我知道，以前挺大的，废弃很多年了，结构复杂，确实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陈昊眉头紧锁，“叶医生，我跟你一起去！”
叶凡摇摇头：“这次不行。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我一个人去，目标小，进退也方便。你留在外面策应，和苏警官保持联系。万一我进去后出了什么意外，或者需要里应外合，你们就是后手。”
陈昊知道叶凡说的是事实，重重点头：“好！你千万小心！我就在外围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