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了！他亲自验证了！他…
然而，预想中的揭穿和呵斥并没有到来。
房舫的指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那样极其轻地、仿佛带着某种确认意味地，停留在她的皮肤上。他的指腹温热干燥，带着细微的薄茧，那触感清晰得可怕，让她每一根神经都为之战栗。
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她，看着她崩溃的眼泪，看着她绝望的神情，眼神幽深得如同古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厨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粥在锅里咕嘟冒泡的细微声响，以及袁源压抑不住的、极其细微的抽泣声。
房舫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极轻地摩挲了一下那片光滑的皮肤，仿佛在感受什么。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眼神中的探究和了然更加明显，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似乎…并没有厌恶，反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解读的…光芒？
袁源彻底崩溃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绝望。她闭上眼睛，泪水流得更凶，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然而，她等来的，却不是冰冷的质问。
而是房舫的一声极轻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那叹息声里，似乎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随即，他落在她脖颈上的指尖，缓缓向上移动，极其轻柔地、仿佛带着安抚意味地，擦过她脸颊上冰凉的泪痕。
那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与他方才那句石破天惊的问话和此刻验证的举动，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反差。
袁源猛地睁开泪眼，愕然地看着他，完全无法理解他此刻的行为。
房舫的目光与她泪眼朦胧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神深邃如海，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温热的触感与她冰凉的泪水形成鲜明对比。
他微微俯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袁源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狼狈的倒影，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独特的、沙哑的磁性，一字一句地，敲在她的心上：
“所以，这就是你的…小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