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周明远转身，“第一，我可以带你们去‘影子’关押清荷的地方。我知道他们在海城的几个秘密审讯点，清荷很可能在其中一个。第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递给陈序：“这是你父亲当年设计的记忆宫殿完整结构图，包括所有七个房间的细节和对应的符号密钥。有了这个，即使清荷无法提供她的那部分记忆，你也有机会尝试单独打开保险柜——虽然成功率很低，但不是零。”
陈序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是海城老宅的平面图，每个房间都标注着详细的物品位置和记忆符号。第二页开始是每个房间的放大图，连墙上的裂纹、家具的纹理、甚至光线照射的角度都画出来了。
父亲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十三年前，他就预见到今天的情景。
“但我们必须快。”周明远看了看怀表，“陆怀瑾虽然在南洋，但他在海城的眼线很多。‘掌柜’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他的人正在赶来。我估计最多还有一小时。”
沈望舒已经将几份关键文件塞进随身携带的防水袋：“这些渗透记录必须带走。即使打不开保险柜，这些也能让我们清理组织内部，重建情报网络。”
钟衡靠在墙上，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顾梦依正在帮他重新包扎。“我们需要撤离路线。原路返回太危险，下水道可能已经被封锁了。”
“教堂有条密道。”周明远走到密室另一侧，推开一个档案柜。柜子后面是扇小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他用钥匙打开锁，推开门，里面是向下的石阶。“这是战时修建的逃生通道，直通两个街区外的一处民宅地下室。那栋房子是我名下的安全屋，有药品和备用武器。”
方汉洲第一个走进密道探查，几分钟后返回：“通道畅通，出口安全。”
众人开始快速整理需要带走的文件。陈序将周明远给的笔记本和父亲留下的档案装进背包，又拿了几份关键的渗透记录。他的动作因为胸口伤口而有些迟缓，但眼神坚定。
就在他们准备进入密道时，教堂地面上方突然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很多。分散在教堂各个方向，正在地毯式搜索。
“他们来了。”周明远低声说，“比预计的早。”
沈望舒立即熄灭煤油灯，密室陷入黑暗，只有手电筒的光束晃动。她做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安静。
脚步声在头顶来回移动，偶尔能听到压低声音的交谈。有人在检查长椅，有人在查看告解室。声音越来越近，朝着地下室入口方向移动。
陈序握紧了手中的背包带。背包里是父亲十三年的心血，是“影子”组织十年的渗透记录，是可能扭转局面的关键证据。不能丢在这里，更不能落入敌手。
周明远轻轻关上密道门，只留一条缝隙观察外面储藏室的情况。他转头，用手势示意：至少六个人，已经进入储藏室，正在朝这边走来。
密室里空气凝固。钟衡忍着痛举起枪，方汉洲和沈望舒各自占据有利位置，顾梦依护在陈序身侧。手电筒全部关闭，只有从门缝透进的微弱光线。
储藏室里传来翻动杂物的声音。有人踢开了挡路的椅子，有人用手电照向密室木门。
“这里有扇门。”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打开看看。”另一个声音命令。
木门把手开始转动。
密室外敌人即将闯入，密道中的众人能否在最后关头逃脱？后续章节将呈现精彩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