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石破天惊的一跪,让气氛再次凝固。
风雷天王,在日月神教中是何等桀骜不驯的人物,此刻却心悦诚服地跪倒在地,将所有希望寄托于眼前这几位年轻人身上。
任盈盈心头巨震,百感交集。
有感动,有酸楚,也有着一丝沉甸甸的责任。
她连忙上前,伸手去扶:“童长老,快快请起!你是神教元老,盈盈受不起如此大礼!”
然而童百熊却执拗地跪着,目光灼灼地看着李逸,显然,他更在意的,是这位深不可测的年轻人的态度。
李逸的神情依旧平静,他没有去扶,只是淡淡地开口道:“童天王,你这一跪,跪的不是我们,而是你心中的忠义,和你对神教未来的期盼。我们,受得起。”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任盈盈:“盈盈,既然童天王有此心意,你便接下。从今往后,他便是你重夺神教的第一块基石。”
他的话,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任盈盈闻言,不再推辞,郑重地对童百熊道:“童长老,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请起吧,我们还需要你,神教的未来也需要你。”
“谢圣姑!”
童百熊这才顺势站起,魁梧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重新看向李逸,眼神已经完全变成了下属看待主心骨的敬畏。
“李公子,东方不败武功已臻化境,诡异莫测,又有杨莲亭那奸贼在旁蛊惑,黑木崖如今已是龙潭虎穴。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这便是投名状。他将自己,将整个风雷堂,都压在了这次谈话上。
李逸伸手,为令狐冲和任盈盈的空杯斟满酒,也给童百熊递过去一杯。
“不急。”他从容不迫地说道,“童天王,我需要知道几件事,你务必据实相告。”
“李公子请讲,童某知无不言!”
“第一,东方不败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你最后一次见他出手,是什么时候?”
提到东方不败,童百熊的脸上闪过一丝浓重的恐惧。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极低:“很……很久了。至少有五六年,没人见过教主真正与人动手了。他每日在‘成德殿’的后苑绣花,教中事务全凭杨莲亭传话。但……我曾远远见过一次,一个犯了错的香主被押到后苑,不知说了什么触怒了教主,只见红影一闪,那香主眉心便多了一个细如发丝的血洞,当时没人看清教主是如何出的手……”
绣花?红影一闪?
令狐冲和任盈盈听得面面相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形容,不似武功,倒像是鬼魅。
李逸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若有所思。
《葵花宝典》,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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