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柜里的景象让黎夏呼吸一滞——几排金条码得方方正正，在手电光下泛着沉甸甸的光泽，下面是用皮筋捆成沓的纸币，最上面压着个牛皮档案袋，上面印着红色“绝密”字样。
黎夏先将档案袋塞进怀里，又把金条和纸币一股脑收进空间。
关保险柜时，她特意转了几圈锁芯，确保看不出异样。
刚关好保险柜，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军靴特有的沉重。
黎夏迅速关掉手电，屏住呼吸，直到那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才摸到门边，侧耳倾听，确认走廊空无一人。她拉开门，像只夜枭般窜到窗边，抓住麻绳轻巧地荡出去，脚在墙面上一点，借力攀上楼顶。
到楼顶后，她把绳子收好放入空间，顺着下水管道滑到地面，落地时一个翻滚窜到墙根的暗影里，等巡逻队的脚步声走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她才身子一矮，跟来时一样，翻墙而出。
刚直起身，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站住！”
黎夏心头一紧，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墙角站着个系裤子的宪兵，显然是刚刚在解手，被她的动静惊到了。
“该死！大意了！”黎夏心里骂了一句。
她不敢回头，矮身窜进旁边的暗影，借着树影和墙根快速移动。
“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她的耳畔飞过，打在前面的墙砖上，溅起一片尘土。
黎夏头也不回，脚下发力，瞅准了不远处那条窄巷，飞奔过去，身影一闪进了巷口，随后脚下发力，翻身飞上了旁边的房顶上，趴在屋脊上，借着瓦片的阴影往下看。
“人呢？”一个宪兵举着枪，警惕地往巷子里探。
“刚刚确实看到一个影子一闪就过去了……”最先喊话的宪兵挠着头，满脸困惑，“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哪有人能跑这么快？怕不是只猫吧。”另一个人嘀咕着。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小队长石田：“石田君，怎么办？”
石田皱着眉，刚想说“要不再找找”，就见门岗的警卫朝这边喊：“石田君，前田少佐的电话！”
石田心里一沉，忙跑到门岗接起电话，对着听筒九十度鞠躬：“前田少佐，我是石井一郎！”
电话那头的前田少佐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刚刚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报告少佐，小岛君说看到个影子从院子里窜了出去，我们没看清，喊了几声没停，就开了一枪……”石田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直打鼓。
他知道前田和松本向来不对付，这事要是被揪着不放，准没好事。
“八嘎！”前田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给我仔细搜查！”
挂了电话，他又拨出一个电话：“把人都给我喊起来，检查所有办公室，看看有没有失窃！”
挂了电话，前田盯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和松本同级，却因为松本的靠山硬，只能屈居副队长，心里早就憋着股气。
这要是能查出松本办公室失窃，看他还怎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他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语气瞬间恭敬起来：“老师，宪兵队今晚可能进了贼……”
